“顾君,我既有意与你合作,便不愿拘囚于你。”
源赖光执壶斟酒,目光清冷却带笑意:
“只是你我之间尚未完全磨合,与其彼此猜忌,不如各让一步——从今以后,我允你自由出行,也会为你预支银两作为行动费用。但同时,我会派人跟随你,协助你……希望你不要推辞。”
她话语悠然,却像刀锋暗藏在花瓣之间。
我心下了然。
所谓“协助”无非就是监视。
她要我别妄想借机溜走,得老老实实和她继续绑在一起。
可比起绝对的囚禁,被禁锢在将军府不得离开,如今能自由活动,哪怕带着枷锁,也算强过先前。
我缓缓点头:
“既然如此,就依将军之意。”
源赖光的唇角轻轻一勾。她纤手微抬,声音轻若耳语,却穿透晨曦:
“出来吧。”
——无声。
可就在那一瞬,花园的影子仿佛活了过来。
灯笼下的光被悄然吞没,一抹黑影从虚无中凝形,如同雾散成影。
我的心口一紧,后背浮起一层冷汗。
明明我有二十万匹的磁场力量去感知危险,却没捕捉到她的存在。
那是一个女人,她跪身而出,姿态矫健而柔美,仿佛一尾潜伏良久的妖蛇,骤然吐信。
她的装束极其暴露,短打忍装剪裁得近乎挑衅:肩膀裸露,雪白肌肤在月光下泛出冷冽的光泽;胸口只用一条宽布束紧,丰挺的乳峰却在每一次呼吸间起伏,仿佛要挣脱那布料的束缚。
腰肢收束得纤细如柳,然而下盘极度丰腴,翘臀在忍裙的裂缝下若隐若现,配合贴身的绑带,勾勒出流畅而致命的曲线。
她的双腿修长,肌肉线条紧致,赤足踏在木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指尖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烁寒芒,却与她妖娆的身姿交织成一种危险的美感。
面容——冷艳至极。
她的眉眼凌厉,双眸微眯,像是看透一切的夜鸦。
朱唇薄抿,不带笑意,唯有呼吸间的吐息在夜风中若隐若现。
她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唯有使命在身。
源赖光微微偏头,眼神示意:
“此后,她便随你左右。”
那忍者女子低下头,声音低沉清冷,如刀刃划过冰面:
“属下听令。”
只是短短的四字,却像冰针般刺入耳鼓。
她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某种莫名的诱惑,像是毒花的花香,冷得沁骨,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再深吸一口。
我侧目望着她,心中浮起的不仅是震惊,还有一抹隐秘的躁动。
这是一个……让我无比清楚她能在一瞬之间取我性命,却又让人目光无法移开的女人。
我凝视着那个冷艳的女忍者。她跪伏在廊下的暗影中,仿佛本就属于这片黑夜,气息微不可闻,连呼吸都似乎被夜色吞没。
“她叫什么名字?”我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探询的锋芒,“我该如何称呼她?她能做到什么?是否会全力协助我?”
源赖光端坐,纤手持杯,唇边浮现一抹玩味的弧度。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轻轻饮下一口清酒,酒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像是刻意营造的停顿。
“她没有名字。”
赖光终于缓缓开口。她的声线低沉悠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每一次行动,都是临时取一个代号。忍者的名字本就是虚妄,随时可以更改,随时可以抛弃。她既然今次是协助你,顾君,便由你来为她命名。”
她的眼神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那眸光像是带着一层锋锐的试探——在问,我会如何给这个危险的女子定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