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山都在头痛赌债的事,
宅子必须得保住,但十三万钱,他实在拿不出来。
要不再找常头借点,可上次的十万赌债就是他帮忙还的,当时自己答应的好好的,不再赌,再赌是狗。
可现在,哎。
骑驴抵达宫城北门,看到手下队副洪奕,赶紧招手,“老洪,帮我把赁驴钱先付一下,回头还你。”
洪奕看他憔悴模样,还赁的驴来的,猜到昨夜可能又在哪个赌坊赌了一夜,赌的身上一个铜板都没了。
不由的无奈的摸出钱袋,给老汉付了驴钱。
“多给五个开元。”乔公山道。
洪奕又摸出五个金灿灿的开元通宝,老汉没想到还真有赏,赶紧谢过,牵著驴返回了。
旅帅杨宇跟他打招呼,“吃了没,校尉。”
乔公山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一个蒸饼,大口吃了起来,“还没呢。”
他一边吃著蒸饼,一边问,“常头来了没?”
“刚到,好像遇到啥难事了,正愁眉不展呢。”
乔公山想了想,还是去寻常何了,现在也只有常何能拉他一把了。
杨宇待他走了,问洪奕,“乔校尉一边脸肿的老高,明显是个巴掌印,这一大早被谁打了?”
洪奕摇了摇头,“看他这样,昨夜估计又去赌钱了,可能又输光了,出来狠扇了自己几耳光。”
“不是说再赌就剁手么?”杨宇道。
乔公山这人,嗜酒好赌,但在战场上却是个可靠的队友,作战勇猛,平时也很豪爽,可惜就是染上了这恶习。
乔公山找到常何,他果然愁眉不展的样子。
“常头,吃了没?”
常何道:“在家吃了出来的。”
“常头遇到啥麻烦事了,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开口。”乔公山道。
常何抬头望向他,
也看出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你这副样子,昨夜是在城东平康坊哪个勾栏一夜未归,还是又去城西的赌坊耍钱了?”
乔公山不好意思的道:“昨个本来去西市採买,结果遇到右屯卫的几个军官,喊著一起吃酒。
结果酒后他们拉著去赌坊耍两把···”
常何轻笑,
“你个狗日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说吧,昨输了多少?”
“常头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输了。”
“十赌九输,十赌九诈,你去赌坊赌钱,还想贏钱?那是什么地方?你平时要是跟营里自家兄弟耍耍,那纯赁运气,可你去赌坊里赌,那就是给人当猪杀,狗日的。”常何骂道,“输了多少?”
“欠了十三万钱,十天后还不上就要收我城南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