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除了确实忙,也有主动分心的意思。
两人一亲近,何止崔狸有些失控,他自己也……
而且他深知,箭在弦上再收回;那是多么地难受以及不甘。
那天之后简直鬼迷心窍,那些旖旎的画面总也不放过他,不论有多忙,简直是无孔不入。
说起来,她倒是胆大,敢叫他张嘴。
三分羞怯,三分好奇;剩下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莽撞。
这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又该如何?
太子越是想象不出便越是好奇,越是好奇便越是抓心挠肝。
那天张海蝉给他收拾换洗衣物的时候,似乎多看了他一眼。
给他十个狗胆子他也不敢过问太子的闲事;可太子还是脸发烧,强作镇定。
不如避开些,等心清静些;起码恢复到以前。
今日那丫头不知道又从宫外得了什么好东西,这一晚上了还不睡。
他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声。
推门进去,也没见到人,只床上的纱帐随风拂动。
“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看?怎么人还躲起来了。”
还是无人应答,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要我自己找?”
等了一会儿,才从里间传出瓮声瓮气的声音:“是……殿下自己找。”
段书斐径直朝里面走去,打开衣橱的门。崔狸藏在衣物内,只露出个眼睛。
太子尚且轻松:“好东西呢?”
崔狸咬着嘴唇,将遮挡在前面的衣物挪到一边。
笑容停在脸上,太子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儿呆住了。
过了好久,他才定了定神,舔了舔焦渴的嘴唇,伸手,将那些衣物依旧拉开,挡在她面前。
她说的好东西……竟是她自己?
她哪里来的胆子,把自己脱光了勾引他……就算两人已经定下了终身,可这进度也太快了吧!
崔狸见他的反应出乎意料,显然有些困惑,书上不是说,这个时候男人便会忍无可忍,把生米煮成熟饭吗?
不知道为什么,崔狸觉得有些受伤,犯了牛脾气,又扯开身前的衣物。
太子又拉上。
如此反复了几次,太子的视线和手均是无法彻底的避开,无与伦比的玲珑身段,若有若无地接触,叫他只觉得身体一股子邪劲儿横冲直撞,恨不得炸了才好。
崔狸软软的声音里有些委屈:“你果然是骗人的。”
段书斐脑子一片空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
崔狸从衣橱里钻出来,愤愤不平:“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段书斐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变化,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桀骜不驯早就出卖了自己的玩意儿,不敢转身叫她发现什么异常,也不敢再看她,万分艰难地涩声道:“谁骗你了……”
“红口白牙,睁着眼睛说瞎话……谁骗人谁是小狗。”
太子的余光看见崔狸自个儿穿上了衣服,心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等自己好容易平息下去,再回头,崔狸已经没影了。
段书斐追了出去,崔狸坐在窗前的案几旁,百无聊赖的。
段书斐调整了一下心情:“你倒长本事了!哪里学来的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