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太子见张海蝉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又回来了。
“何事?”
“没事没事……说是清点上善阁的时候少了些书,问殿下是不是拿去思正殿看了。”
段书斐想了想:“的确有几本。”
“那奴才去说一声……”
段书斐见他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梧桐丘的张公子……”张海蝉颇有些顾忌地看向崔狸。
崔狸立刻停下动作,有些紧张地看着张海蝉。
段书斐忍着不快:“说。”
“调戏一个宫女……那宫女投了井……”
“他才不会!”
崔狸想也没想,大声说道。
段书斐看了她一眼,又问张海蝉:“死了?”
“那倒没有……人救上来了。”
“只是言行冒犯,何至于投井?”
“说是已经成了。”
“什么?!什么成了?你说清楚。”
张海蝉把头低得更低,老老实实地解释:“宫女银玉已被他夺去了清白。”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崔狸有多相信他的人品,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皇宫,张二狗再混,也不敢在这里乱来吧。
她失神地看向太子:“不会的……他不会的……他虽然有些轻浮……但不至于,不至于作出这种禽兽之事……一定是……一定是……”
段书斐沉思了一会儿:“此事非同小可……把人带到思正殿,我亲自审问。”
“奴才这就去提人。”
段书斐看了一眼丢了魂儿似的崔狸,柔声道:“你要是不放心,便同我一起去。”
“……好,好……”
思正殿偏殿,张二狗趴跪在地上,不停地发抖,身上一股子浓烈的酒气。
宫女银玉也叫人扶着,失魂落魄地跪在一边,衣服是干的,想是已经换过了,头发还是湿的。
张二狗一见崔狸,立刻爬了过来:“阿狸……救我……我没有……”
立刻被人拖到一边捂住嘴。
太子先问银玉,语气还算柔和:“你照实说。”
银玉控制不住地流泪,颠三倒四地说,大概意思就是张二狗酒后受控,强行与她行男女之事。
太子又问张二狗:“他说的可属实。”
“不……我……她主动……她先主动的……把我的火弄上来了……又跑……她这分明是勾引我……试问哪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能忍?阿狸……崔……你是知道我人品的……我……我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