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狸点了点头:“我知道……”
银玉突然看向崔狸:“崔姑娘……我没有勾引他……我见他不要命的喝,就劝了他几句,与他说了几句家常话而已……他没说几句话便动手动脚,我知道他与您是同乡,自然不好骂他,躲闪不过,只能跑……谁知道他……他……竟对我用强……”
“什么家常话……你问我有没有娶老婆,还夸我长得好,讨女人的喜欢,我才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又不明说,一个劲儿地对我笑……殿下……您也是男人……”
“住口。”
张二狗酒已经全醒了,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崔狸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了闭眼。
他那狗德行,一直以来都没变。
段书斐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就算她一开始对你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也不代表她愿意与你……你是不是自作多情?”
“殿下,不是啊……她明明就有那个意思……!”
银玉道:“我没有……”
太子又转向银玉:“我记得你原是蘅芜宫的宫女,怎么会跑到落英宫,去管他喝酒?
银玉神色有些慌乱,显然是没料到从来不管后宫事的太子竟然记得她原是蘅芜宫的宫女:“我……听说上善阁遗失了几本书……原先……原先沈姑娘住在蘅芜宫的时候,借了一些来看……我便打算送来,路过落英宫……”
这倒也说得通。
太子又道:“书呢?”
“奴婢……应该是丢在落英宫了。”
太子抬头示意张海蝉:“去取。”
想来落英宫地方又小,又没有藏书,不用问明是哪几本。
一会儿张海蝉便回来了,先呈给太子。
太子认真看了看才将书送到银玉面前:“是这几本?”
银玉只看了一眼便道:“是……”
“你确定这些便是沈姑娘从上善阁借的书?”
“奴婢……记得。”
“沈姑娘离宫已经半年了,你还记得她借了什么书……记性当真不错。”
银玉不知道为何太子明明在审问张二狗,却突然要在这几本书上纠缠不休。
“因为沈姑娘特别喜欢,早晚都看,所以奴婢记得。”
“上善阁数万藏书……我的确不可能每本都记得……”
银玉低下头,掩饰眼神中的慌乱。
“但我起码知道,这种书市随处可见的货色,绝不可能被收藏进上善阁……”
银玉身子颤抖:“奴婢,奴婢记错了……奴婢不认得几个字,只是看着很像……。”
段书斐懒得再审问:“你有意接近他,是为了什么?又是谁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