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见父皇,去通报。”
拦住太子的侍卫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道:“陛下已经有一日没醒了,殿下这个时候就是去了,只怕也说不上什么。”
“父皇身体有恙,本宫难道该置之不理?连孝道也不能尽?”
“殿下恕罪,陛下早已下令。臣等没有命令,实在不敢擅自做主。”
段书斐正要说什么,只见白若尘拎着一个箱子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殿下,该为您看诊了。”
段书斐叹了口气:“也罢,等父皇醒来再说。”
他转身回去,白若尘随即跟上,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出手阻拦。
“放肆!连本宫的医正也要拦阻,本宫倒是想问,这是谁下的命令?”
那些侍卫的脸上犹豫不决,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殿下,请……请您告知您的病情。臣等好去交代。”
白若尘淡淡道:“殿下中了蛊。去交代吧?”
“敢问是何蛊?”
段书斐冷笑。白若尘公事公办:“中了何蛊,你们可以去问一下五殿下。殿下中了这种蛊,三日后的大婚……”
“你说够了没有?”
白若尘适时闭上了嘴。
尽管他话只说到一半,但还是会有人将他要说的事禀给皇帝。只是他们还需要等。
果然半个时辰后,皇帝便醒了,问明情况,准许白若尘进入东宫。
段书斐端坐在榻上,看白若尘慢条斯理给他诊脉,试虫,取药,惯来冷静的人也不禁火大。
“有话快说!”
“怪了,怪了。”
段书斐莫名其妙:“什么了?我这蛊你不是早说无能为力了吗?”
“可殿下已经失了童子之身。”
要不是白若尘问得太一本正经,他简直就要以为,他是在拿他开涮。
红云不知不觉就爬上太子的脸上。
好半天,他才说了一句:“大概是她想明白了吧。”
白若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那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殿下跟别的女人有夫妻之实,痛不欲生的可是她啊。”
“如果,距离很远呢?你之前不也说过,距离很远,牵绊则浅,感应便没有那么灵?”
“殿下是将人送走了?”
段书斐默了片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