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狸脚步一顿:这事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又提?
“今晚无论如何,光明正大的也好,自己找个理由也罢,务必来我书房找我!”
崔狸一声哀嚎,不要啊!
大前天晚上,不过是因为一件宫女的服饰,便叫他不依不饶,折腾她到半夜,还罚得不够吗?
太子哪里是罚?
心尖上的人近在咫尺,偏偏还要装模作样,叫人不痛快。
可又莫名生出一些隐秘的刺激来。
可苦了崔狸了:“能不能不去啊!我怕人家看出什么来。”
太子少见地无赖笑道:“这就要看太子妃的本事了——今晚申时末我在书房等你,你不要误了时辰。”
“申时?那也太早了吧!”
“那便酉时初——反正你是来领罚的,领罚还分什么早晚?”
这么一说,崔狸就更是欲哭无泪了。
戌时,太子从书上抬起头来,朝书房后的杜若宫看去,二楼点着灯,隐约看到人影晃动。
太子面前的书一整晚都没翻过一页。
好呀!把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张海蝉。”
张海蝉在门外应了一声:“殿下,奴才在。”
“去杜若宫把她给我叫来,让她把从我这里拿走的玲珑锁送回来。要她本人来。”
“奴才这就去。”
一会儿张海蝉便回来了:“回殿下,崔姑娘不在宫里。”
“不在?”
“是。青晚说申时初刻出去了,至今未回。”
“出去?她能去哪里?”
“没说去哪里,青晚说,她沐浴后换了身衣裳,嚷着屋子里闷,自己去园子里散心去了。这一去,便没回来。
太子皱眉,两人被拘禁在东宫,他都出不去,她怎么做到的?
有人接走了她?
不出所料,承景门外卫士交戟,拦在他前面,不让他走出东宫半步:“殿下恕罪。”
“让开。”
“陛下有命,任何人不得出入东宫。”
太子被软禁,东宫黑衣卫被全部撤换,太子想要硬闯出去,完全不可能。
这是见沧州没有进展,所以便给他施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