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政苦笑,“喜欢?你觉得我会看上那么个尖酸刻薄的主儿?”
话音落下,两人不自觉地又靠近了些,手背也不注意的轻轻擦碰。
这么多年了,男未婚,女未嫁,彼此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早已被时间浸得模糊不清。
骤然拉近的距离、还有空气里无声蔓延发酵到极致的荷尔蒙,混合成一种极具诱惑的氛围。
就在这一瞬,压抑多年的冲动骤然决堤!
没有预兆,更没有多余的废话,梁青政猛地伸手,将沈秋茗重重拥入怀中。
沈秋茗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微的轻咛,便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迟来多年的吻,狂烈而理所当然,淹没了所有语言,道尽了一切。
两人的脚步凌乱而默契,几乎是靠着身体记忆和本能,相拥着跌跌撞撞地朝着不远处那栋熟悉的教工宿舍楼挪去。
沈秋茗的宿舍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她用微微发颤的手从包里摸出钥匙,试了两次才插进锁孔。
“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书卷气和一丝清雅香薰的味道扑面而来,与高架上的尾气和冷风截然不同。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却极其整洁。
一张铺着淡粉色床单的单人床靠墙放着,书桌上一尘不染。
门在身后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梁青政将她轻轻压在门板上,再次送上灼热的温度。
沈秋茗仰着头回应,生涩却又主动,多年的矜持与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空气变得粘稠而炙热。
夜色渐深,房间内的温度却持续攀升。
所有的言语都已是多余,积压了太久的情绪与渴望,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彻底的宣泄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渐渐平息。
梁青政侧身躺着,将沈秋茗紧紧搂在怀里,拉过柔软的薄被盖住两人。
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那逐渐平复却依旧有力的心跳。
突然,沈秋茗转过头来。
她直勾勾的盯着梁青政的眼睛,“我可是你们的嫌疑人,你怎么把嫌疑人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