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你自己言之凿凿地承认了,现在又来和我说你没出轨?”
“好了。”
“顾先生。”
苏臣适时打断两人的争执。
他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下去,再辩解起来,万一顾昼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解释清楚了怎么办?
“抱歉,我今晚是夏老师的主治医生,我一切目的要以她为先。”
“夏老师,”
他轻声唤夏兮野:
“你想彻底放下是吗?”
夏兮野抿了抿嘴:“嗯。”
“好。”
“心理学里有种快速有效的方式,叫做脱敏疗法。”
“简单而言,就是通过反复接触’过敏原‘,让身体逐渐适应并减轻过敏反应的方法。”
“像红茶对于我那位病人有着某种特殊意义一样,如果你还存有一些关于顾先生的物品,如果没有,可以使用与他的回忆。”
“或者,’他本人‘也算是一种特殊物品。”
苏臣用笔平稳地在本子上画出两条红箭头,分别指向两个方面:
“红茶对于那位病人是产生积极影响,而对于你,从前的回忆可以造成负面影响。”
他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把笔记本收起来。
苏臣背靠着无尽山林与盘旋的黑鸟,身后的玻璃窗反射出屋内顾昼紧绷下颚的神色。
“当你拿到,或是看到关于他的东西。”
“请你去故意地去想,去思考,他的背叛、他的冷漠,他的糟糕之处,他与第三者相爱时你正深爱着他…”
“我没有爱过别人!”
苏臣没有理会男人的反驳:
“这样,久而久之,当你一看到他,甚至只要一想到他,就会形成厌恶他的肌肉记忆。”
“最后就会停止内耗,放下执念。”
说完,苏臣终于对着顾昼,浅浅展露笑意。
顾昼:“庸医!”
苏臣摊手:“我担不起。”
夏兮野:“神医啊!”
苏臣转向夏兮野,对她歪了歪头:
“谢谢夏老师夸奖。”
他看了看手表:
“时间不早了,我的治疗时间一般是一个小时,但如果是夏老师的话,我不介意延长时间。”
“苏医生辛苦,我这也问得差不多了,之后一定谨遵医嘱,争取早日康复。”
见询问线索的机会被顾昼悉数歼灭,夏兮野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免得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