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方便问一下夏老师,你们分开多久了吗?”
苏臣也没有回绝,往门口走去。
“很多年。”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背对着房门的顾昼开口了。
“我们在一起有一千五百二十天。”
风声在所有人的耳旁经过,只余下关于时间嘀嘀嗒嗒的流失。
“嗯,挺长情。”
苏臣点了点头,平静地耸耸肩。
“更有意思了,是吧,夏老师?”
被点到名的人儿忽地一激灵:
“啊。。是,是的。”
夏兮野迟疑地走了过去。
其实她心思方才并没有全然放到两个人的对话当中。
回想了一下苏臣之前的话,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不知道怪在哪。
“苏医生…。我送你一下吧?”
“就当作谢谢你给我治疗了。”
楼梯间没有摄像头,她知道。
“我的治疗费不便宜,夏老师,这点偿还可不够。”
话是这么说的,但苏臣还是为夏兮野打开了房门。
两人并肩一同走了出去,剩下顾昼沉默地站在原地,面对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寂静敞亮的木质楼梯间里,脚步声回荡在整个空间。
“苏医生,你刚才说的那位靠喝红茶缓解焦虑症的病人,其实是你自己吧?”
苏臣没有反驳,他只淡淡问着:
“夏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顾昼冒犯你的时候,你难得地动怒了一阵,”
“虽说很快就被你压下去了,但如果他不是戳中了你的心病,你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且,一位医生为什么要长年累月地自掏腰包让助理买昂贵的红茶,只为治好一个病人呢?”
夏兮野停下了脚步,站在比苏臣高一层的台阶上,稍稍仰头:
“所以,那个病人就是你吧?”
“夏老师对‘医者仁心’似乎并没有那么敬畏。”
夏兮野眯了眯眼。
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杀人犯,那还是真的“医者仁心”吗?
“你的推理很有意思,不过不好意思,你猜错了。”
苏臣反过身,继续往楼下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