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让月在这个环境下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但他还是问:“为什么?”
祝珏泽笑道:“这和赌坊规则有关系。你别看那些人赌的欢,赢了银钱收进自己腰包里,输了。。。。。。”祝珏泽微笑道:“也不一定自己还债。”
荀让月道:“有点意思。怎么说?”
祝珏泽道:“因为。。。。。。”
又一阵更加疯狂的喧闹,嘈杂声直掀屋顶。连祝珏泽都停住了话头。
中间赌桌的那个赌徒突然大喊:“不算,这把不算,再来!”
“啧,于老兄,多大年纪了还不敢认输,丢不丢人啊!”
旁边的紫衣荷官微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让人悚然一惊。
于柯不服,突然道:“我要比试!我要拉人抵债!”
祝珏泽不慌不忙补充完上句:“若是输了,可以在场上挑一位没有在赌的人进行比试,如果赢了,就能让那人还债。”
这也是为什么一进生死场,就必须坐满三柱香的原因。
要么赌钱,要么送命。
横竖都是赌,赌有没有人找你还债,还不如上赌桌把主动权握自己手里。
“如果输了,又没钱还债,给赢的人当牛做马,直到把钱还清为止。如果赢的人嫌弃不想要,就送去屠宰场,任人宰割。如果连屠宰场都不肯收。。。。。。”祝珏泽意味深长一笑,止住话头。
于柯指着祝珏泽和荀让月的方向,大喊:“那边,你们两个,还在那里卿卿我我的两个,那个女的,我要跟你打!”
“真不要脸!居然要和一个姑娘打架,呸,看你那样儿!”
其实也不能怪于柯柿子挑软的捏,毕竟在生死场敢不上赌桌的,几乎都是最顶尖的高手。
今天上赌池的人多,他眼睛溜了一转,也就看到两个优哉游哉谈天的。
道德操守都是约束君子的,对于柯不管用。毕竟有捷径,谁还愿意赌命呢?
祝珏泽摸了一把灵石,微笑着低头理了理金箔丝,就要起身。
逐月却先她一步出鞘,荀让月扶着剑起身,眼睫都不抬一下,径直朝于柯走去。
其实于柯敢一口气喊两千两,还是有些底气的,他有一把斧头,叫做鬼斧,拿在手上,仿佛鬼神附体一般,气力大涨,战无不胜。
前些日子他靠着这把鬼斧,输了就拉人还债,竟然从未失手。
可惜昨天输了一把,比试又输了,银钱输
了个精光,今天才想赌个大的。
当时他点祝珏泽的时候,被人讥笑,面子已然有七分放不下。
见荀让月不过二十多岁,虽然看不见他的全脸,不过看上去养尊处优。
赌他打不过自己,于柯哼一声“小白脸”,提斧便上。
结果还没跑两步,就被一道剑气掀到了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剑气把他扬得飞了起来,在空中旋了几圈,又重重地摔在赌桌上。骰子、牌九、押宝落了一地。
于柯用尽一切气力握住了那把鬼斧,鬼斧黑焰大涨,他的身量长了好几倍,肌肉虬结,眼眶发红。
他粗声粗气地低吼了几下,重重地向前跑了几步,冲着荀让月,扬斧就劈。
。。。。。。一下都没劈中。
荀让月随便躲了几下,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扬手又是一道剑气劈头盖脸地糊他脸上。给他掀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