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爆笑。
于柯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觉自己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不想再挨打了,只好在地上装起死来。
紫衣荷官上前微笑道:“那么,于柯公子,您准备怎么还这两千两呢?”
于柯陡然惊醒,开始发抖。
他就是因为没钱才想赌个大的。
他颠倒黑白道:“我又没说跟他打,我是要跟那个女的打,他自己突然闯上来,凭什么我要给钱?!”
他拊掌笑道:“没错没错,我没输!我还要打,打那个女的!”
紫衣荷官只是微笑。
荀让月冷笑一声,手又放到了逐月剑柄上。
于柯无端打了个寒噤。
有人不满道:“你不跟那个公子打,他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输了,又想欺负人家姑娘了。真是不要脸!”
“就是啊,自己要赌,赌不了这么大上其它小赌桌去啊。输了要决斗,输了又不认账,呸!”
紫衣荷官温和地又问了一遍:“于公子怎么付钱呢,灵器,现银。。。。。。”
“或者是命,都可以哦。”
“我我我当牛做马,当牛做马!!!”他转向赢他前的人,那人紧紧皱着眉头,看上去很嫌弃的样子。
见那人不理,又连滚带爬地跑向荀让月。
荀让月漠然让开,见三柱香正好燃完了,走向祝珏泽和她说话。两人就要走。
紫衣荷官的微笑像是牢牢粘在脸上的面具一样,毒蛇吐信般道:“既然还不上钱,又没人要你。屠宰场也不收你这种杂碎,那么。。。。。。”
于柯的面皮鲜血淋漓地翻转过来,骨架被生生扭变形,痛苦地直撞墙。
就这样,他居然还站得起来。
他缓缓走到大殿一角,脑袋扭了一转,最后无波死水般拿起扫帚,沉重缓慢地开始打扫大殿。
路过赌桌时,那个赢了于柯的那位赌客突然道:“这位公子,这位姑娘等一下。”
赌客是个少年,声音有三分清亮。
“我想和你们赌一场。”
荀让月只是一顿,没什么表示就要继续往外走。
看出荀让月矜慢内敛,赌钱肯定入不了他的眼,那少年从袖袍里拿出一吊坠,手缓缓下垂,护心莲就滑落到赌桌,发出一声轻响。
众人哗然。
是一朵护心莲坠子。
雕工极其精致,莲瓣徐徐展开,内蕴流光,像一位含羞带怯的女子。秋波婉转,似水温柔。
若是有心者,一定能看出它不仅是一件吊坠,还能看出它是一件上等灵器。价值连城的那种。
祝珏泽心中暗道:有钱!若是让她来做护心莲,说不定都做不了这么精致。
见荀让月面色松动,那少年立马道:“这可是陇翠仙人徐藏拙的作品,有价无市,可是出钱都买不到的。”
赌坊里有人听过徐藏拙大名,叹道:“那个不世出的炼器天才?听说他随手炼的一件灵器,都比其它炼器大师绞尽脑汁练出来的强上百倍!”
一人道:“什么仙人,什么天才?坊间都道他是因为性格古怪,样貌丑陋,无可奈何才去陇翠山避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