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确才气斐然啊,不过当今灵河坊主祝珏泽也是炼器一道的翘楚,不知道他们相比,谁更胜一筹啊?”
“祝珏泽怎么敢和他比啊?当年徐藏拙出名的时候祝珏泽还不知道在哪呢!况且,徐藏拙可是祝珏泽的。。。。。。”
祝珏泽画扇掩面,看不出神情,一字一顿道:“上下嘴唇一开一碰就张口胡说。你说是我就信你啊,证据呢?”
少年递给祝珏泽一个铭牌,上面镌刻了“徐清”三个字,道:“如假包换。”随即又用灵力在上面轻点一下,接着把护心莲翻转过来,灵力在护心莲背面拢聚成“藏拙”二字。
炼器师会在灵器上刻上自己的标注,徐藏拙就喜欢用金字把自己名字镌刻上去,然后隐去姓名。用灵力灌注,又能显形。
“真的是徐藏拙的作品?!”
“在地下城,两万两都买不到徐藏拙一件灵器。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随随便便就把这种东西拿出来赌?!”
铭牌上的“徐清”就是这个少年的名字了,说起来,祝珏泽对他还有点印象。
她终于正眼瞧了眼那个少年。
徐清,是清平坊主次子,性格张扬,行事乖张,极其崇尚武力。
他最喜欢和家中门客切磋武艺,若是门客赢了他,他便大喜,赐其金银财宝。
若是门客打不过他,他不仅要大骂废物,还要把门客打得遍体鳞伤,把人扫地出门。
为什么这么崇尚武力呢?
因为他男生女相。
他自小被同伴嘲笑,又因觉得丢脸死活不回去告状。
小时候没办法,长大一点拿得动剑以后,才毫不客气地把哪些笑过他的人狠狠收拾了一番。
有一次事情闹得太大,甚至闹到灵河来了,还是祝珏泽亲自出面解决的。
祝珏泽问:“你想赌什么?”
徐清道:“我不想赌银两,俗气。这样吧,我看刚才那位公子身手不凡,我实在是仰慕,要赌,就赌个机会。怎么样?”
祝珏泽心道果然,但荀让月昨天才晕了一回,自己实在不想他再出手了。
徐清喜爱切磋,可不是装着玩,是
正要拒绝,荀让月却道:“可以,怎么赌?”
祝珏泽眉头一皱,就要转头,荀让月在耳边轻声道:“没关系,我就算不用灵力,也能揍得他找不着北。”又道:“奚羽衣不是说过,适当活动筋骨有利于灵力流动吗?”
祝珏泽一哽,难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清面露喜色,连道几声好,又生怕祝珏泽反悔道:“我和姑娘赌。如果姑娘赢了,我就把护心莲送你。要是姑娘输了,就让他来跟我比试。”
“若是赢了,我也不要你给钱,还是把坠子送你。输了,就给我五两银子就好了。”
众人都不知道该夸他性情中人还是骂他蠢蛋了。
一人道:“哈?这不是做慈善吗?!”
“跟白送有什么区别啊?”
祝珏泽却知道,他不是蠢蛋,他是为了得到一个比试的机会,愿意付出一切。
徐清仿佛听了一阵蚊子嗡鸣,眼中没有对世俗金钱的欲望,只有对切磋的渴望,道:“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话都说这份上了,祝珏泽再不答应就很不给面子了,她冷静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