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的的曲线都像是细细打磨出来的一样,有些冷意,被花廊那一边的光一打,镀了一层柔和的边。
荀让月突然头也不抬地伸手,在祝珏泽的额头点了一下,又给她夹了块鲈鱼,道:“一直瞧我做什么,不是喜欢这个吗,先吃饭。”
“哦——”祝珏泽拉长了声音,倒像先醉了一样,带有几分慵懒。
她无辜问道:“想玩击鼓传花么,有彩头呢。”
曲花间之前在地下城做生意的时候,到了晚上,经常有客人在店里玩击鼓传花,有时她就在二楼看着,心下很是艳羡。
那样热闹,和家人朋友在一起。
与她相伴的只有滑稽的傀儡,笨手笨脚,上个菜都能摔跤。
于是曲花间率先叫好。
有人回应,玄信和奚羽衣对视一眼,也是点头。
所以人都把目光放荀让月身上。
其实大家和他相处得不多,对他有些好奇,碍于他的身份,加上他不像祝珏泽那样爱笑,看上去不好说话,连开玩笑都是避着他的。
荀让月直觉祝珏泽要作妖,又没证据,加上其它人都水灵灵地盯着他,他…实在不好拒绝。
于是淡淡点头,道:“来吧。”
大不了防着点。
祝珏泽一笑,去室内找了个彩球,彩球后面还缀有几条彩带,祝珏泽瞧着那几条彩带,心下忽然一动。
她回去,又在桌上放了个沙漏,里面流淌着金色的液体。
液体流的很快,用来玩击鼓传花正好。
她道:“液体流尽的时候,花球在谁手里,谁就自罚一杯,喝不了酒呢,就行一令吧。”
祝珏泽随手将花球抛给荀让月,彩带在后面划出一道弧线,很是好看。
荀让月单手接住,丢了出去。怕后面的彩带落进菜里,掷得高了些。
玄信接住,立马丢给旁边的奚羽衣。
奚羽衣又双手接住,使劲一投,丢给了对面的祝珏泽。
祝珏泽又往旁边一塞,花球就到了曲花间手里。
又是循环往复,花球基本在所有人手里都过了一遍,就是没人敢抛给荀让月。
荀让月也不惊讶,就淡淡地看着。
直到花球又到了祝珏泽手里,她一直等着呢,见那漏斗里面的液体快流尽了,狡黠一笑,就把花球作势往上面一抛,自己接道以后才抛给了荀让月。
荀让月眼都不抬一下,就把花球轻飘飘拍了回去。
漏斗里的液体正好尽了。
抓着花球的祝珏泽懵了:“……啊?”怎么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话都放出去了,作为坊主,她也不好食言,挥挥手:“来,我自罚一杯。”
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双手端起就要喝。
一双手挡了一下,骨节分明,肤色白皙,不行荀让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