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藏拙端详着那柄画扇,道:“这个画扇的前一位主人不详,也不是我做的。你给他取个名字吧,等它以后认主以后,你就是它唯一的主人了。”
祝珏泽想了半天,硬是想不出给它取什么名字,晚上又回去翻了许多典籍,仍是挑不出好名字来,心道算了。
以后有想法的时候再取吧。
徐藏拙最后交代让祝珏泽每天来山巅划要背的内容,每天都要被,他每天都会抽。
最后,徐藏拙补充道:“写不出来就写检讨。”
祝珏泽:“……”
哈哈哈。
回去途中,祝珏泽凑近何愫雪,问她写过检讨没有?
何愫雪耷着肩膀,道:“有段时间我基本上天天都写,堆了半个书房呢。”
祝珏泽心道完蛋,何愫雪都天天写,那她肯定也是三天两头写一次。
没完蛋多久,祝珏泽就到了篁竹林,还没进林子呢,就见红木亭那有个人影。
那人微垂着眸子,修长的手指捻着一条未完成的剑绦,阳光落进澄明的空气里,更显得那人好看得紧。
祝珏泽心道这不是荀让月吗,来篁竹林做什么,今早上的事如在眼前,不会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吧?
不至于吧?
但是都看到人了,不给打招呼也过意不过去,于是她道:“荀公子来篁竹林作甚,来找我吗?”
荀让月问:“头还疼吗?”
祝珏泽头疼道:“你要是这么问,那可就疼起来了。”
荀让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勾起唇笑了一下。
祝珏泽“哎”了一声:“喂,你笑什么?”虽然的确很好笑,但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嘲笑她吧?
“你这次过来,是来还那只白鸟的吗?”
阴阳怪气道:“只能送我白鸟,其它人都不准要,如果给了其它人,我可就不要了。”
荀让月问:“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我练完剑,在这里歇歇都不成。”
“你不欢迎我,那我可就走了。”
说着起身,抬步便走,瞧着他的背影,祝珏泽鬼使神差般的,行动快于思考,于是冲他喊道:“我酿了桂花酿,你要不要来尝尝?”
也不等荀让月回,祝珏泽转身就走,也不管荀让月跟上来没。
而且她全然不像是在自己地盘信步闲庭的样子,越走越急,越走越快,就要把荀让月甩在身后的架势。
到了自家堂前,又回过头去,发现背后根本没人,她呆立半晌,觉得失落,哼了一声,正欲再走。
自己的手腕突然被拉住,那手修长有力,手腹和指间还有薄茧,摩挲自己腕间的感觉,很舒服。
荀让月看着她道:“你跑什么跑,小心脑袋上又长一个包!”
祝珏泽心道今天真不能和这个躲掉了,于是反唇相讥:“我看你才脑子有泡呢!”
遂也不去看他,到一棵树边掘了一个酒坛子出来,又回去拿了个白玉杯,将酒到进去,道:“试试?”
荀让月被祝珏泽引进院子里,接了祝珏泽的酒杯,先不忙喝,先去瞧祝珏泽的神情。
祝珏泽虽然面上还有些愠怒,但是眼里是雀跃和期待的。
其实一杯酒还没下肚,他就知道怎么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