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查案的时候,大人您也没怎么叫他一起。”谢筠熙回忆着之前外出办案的场景,花昀出现的频率似乎并不高,听罢李时丰的怀疑,谢筠熙也跟着分析起来,“他同我说的确与秋芸又一面之缘,可他若是与大人所说是两年前进大理寺的话,那他又说纵火案那日他见过秋芸,可那分明是三年前的事!”
谢筠熙猛得一锤桌案,直直起身,将上面的灰尘也带起来,好巧不巧谢筠熙倒吸一口凉气,就被这些灰尘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吗,但她刺客顾不上这些:“咳咳咳,所以这小子是在骗我!”
“你,何必如此激动,咳咳。”李时丰被她殃及,也咳了几声。
“我当时还很相信他!可恶啊!果然人善被人欺!这样说来他平日里迟钝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喽……”谢筠熙捏紧拳头,“更生气了是怎么回事?!”
“坐下,本官让你坐下。”李时丰哭笑不得看向谢筠熙。
“哦。”谢筠熙这下也不规矩坐着了,将脚往外一叉,怎么舒服怎么来。
“手,给我。”李时丰向谢筠熙摊开手掌。
谢筠熙不知所以然,但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这货对自己下手也不知道轻重,果然红了。
李时丰的掌心传来轻柔的触感,他将谢筠熙的手掌翻了个面,果然看见关节处红彤彤一片,还有些地方擦破了皮。
“拿去,一会回去涂上。”李时丰不知从哪掏出了一瓶膏药,塞进谢筠熙的掌心里。
“我能打个欠条吗大人,现在我兜里没有银两。”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谢筠熙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冰凉,瞬间警惕起来。
“本官是见你今日又是扇自己巴掌又是把手锤成这样才给你这膏药的,免费!”李时丰没好气地抽回手。
“真的啊……不用再用什么东西抵消了?”谢筠熙犹豫着把膏药塞进衣襟里,一边又将信将疑地望向李时丰。
“不用……不要还本官。”李时丰张手就要往谢筠熙面前递来。
“大人的好意小女子领了,多谢大人。”谢筠熙往后倒了倒,无声地拒绝了李时丰的话。
“花昀还同你说过什么?”李时丰无奈,只得把话题又扭转回来。
“他说他只记得一些与案件有关的事,从前的其他事他都记不大得。”谢筠熙也不闹了,抬头回想。
“那便更加奇怪了。”
李时丰合上名册。
“怎么说。”谢筠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花昀跟着大理寺丞干的这几年,本官分明记得,他记忆过人啊。”
“他那天跟我说的,没一句真话?”谢筠熙泫然欲泣。
合着我是被当成傻子骗了吗?
“倒不一定全是假的,也许另有隐情。”李时丰倒也没有再打击谢筠熙。
“是啊!”蔫蔫的谢筠熙再次支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