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寿年摇头微笑却不再言语,在场之人心中对这些事似乎都有了些准话。
“咳咳,下官继续说吧。”李时丰有些尴尬地无视来自衡王的凝视,将话题扯回,“那么那最完整的一支箭,应当可以证明谢相在纵火案一事后,有暗潜镇北府的嫌疑,至于目的,或许是得了季将军的密信,又或许……同如今杜大人所提及的某些事相关。”
几人最后将讨论的结果交予两位大理寺的大人整理记录,陆贰和徐柒代为帮忙,谢筠熙又把自己关在了侧厅,拿着这次集众人之力得到的证物再次开启了修复的工作。
众人忙忙碌碌,直到九皇子的一纸邀约送到了大理寺。
“九弟说与时丰和熙老板一别数日,甚是想念,于是恳请父皇将你们一同请进宫去待上几日。”
赵泓玉将那张薄薄的信纸拍在桌上,对顶着两大坨黑眼圈的搭档二人说着,又自顾自绕到另一边的椅子上,舒舒服服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殿下,您这几日怎么如此容光焕发……”
而我们就像那拼命工作的牛马……
谢筠熙内心真实想法如上。
“本王吃好喝好睡好,当然容光焕发,你们二人最近累着了吧,瞧,救星来了,正好可以入宫歇息歇息。”赵泓玉将那信纸又往里推了推面上扬起的笑不只有几分狡黠,几分真心。
谢筠熙盯着衡王那张俊秀的面庞如是想。
“殿下,哪里是歇息,抓大鱼的事该收网了吧,入了宫才是有恶仗要打。”
李时丰毫不留情地戳穿。
“好吧,本王也不瞒你们,既然现在证据都收得差不多了,柳贵妃、镇北将军、还有谢相的事也该说予陛下听了,九弟想邀你们是真心,本王想让你们进宫也是真心,因为还差最后一样东西要拿到。”
赵泓玉将胳膊支在桌上,同疲惫的二人凑近:“柳贵妃那沐枫轩还没去过呢。”
谢筠熙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瘫到椅背上,重重叹出一口气:“好好好,这回我也要去是吗?”
“自然。”
“要稍加易容吗?”谢筠熙气若游丝,蔫得不行。
“不必,你现在就是大理寺的人才,朝野上下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你那修复的手艺之前传到陛下手里,他对你十分感兴趣,届时真要你揭了身份,本王自有另一套说辞,拭目以待即可。”赵泓玉神在在地摇了几下扇子,将一旁明显有些不爽的李时丰忽略过去。
“殿下,此事您能确保万无一失吗?”
果然,李时丰开口了。
赵泓玉又露出那得意的笑:“放心,本王必然不会做棒打鸳鸯这等下下策的事,只要你们听命行事即可。”
李时丰思忖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出正厅的时候,谢筠熙如常往侧厅走去,李时丰刚要跟上去,就被赵泓玉勾住了脖子。
“殿下你作甚!”李时丰正想甩开赵泓玉的胳膊,就听见他那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时丰啊,亏本王为你们推波助澜这么多回,你竟然还没有到现在还没有和谢今安说明你的心意?”
说这话时杜寿年正从正门进来,见三王爷又大驾光临,赶忙上前问好。
李时丰借机拍开赵泓玉的手,亦同杜大人行了礼。
三人没说什么,许是杜寿年意识到他们有话要说,便自觉地回到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