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蛰迟迟不归,赵华澹总是心中不得劲,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她躺下睡觉,等明天吧,如果她明天还不回来,那就是出事了!
隔日,天光大亮,却依旧不见惊蛰的身影,有的只是三皇子的来访。
他并未着人通报,赵华澹早上刚醒,三皇子就已经在床边了。
这,不合规矩啊!
她手攥着绣着缠枝牡丹花样的丝绸被面,捞在怀里,抱着被子。
三皇子凌伍晟目光一直在赵华澹身上,目光一寸一寸从赵华澹的身躯上巡过,当然,也没有错过她防备的姿势。
“华澹,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赵华澹不怕他做什么,但是怕她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悔恨终身的事情,比方说冷不丁给三皇子来一拳。
她手牢牢的攥住被子,手指关节处明显发白,是一看就是用力过度导致。
她的声音冷冷的,“你来干甚,这大早上的,我甚至都还没有梳洗。”
三皇子依旧温文尔雅,言辞关切,“华澹,你确实该梳洗了,惊蛰,惊蛰,来给你家主子梳洗!”
喊了半天,也没见人,“惊蛰——,这惊蛰去哪了?明知她主子不方便,还不来侍候!”
“华澹,都是你惯得她!要不我给你再添个侍女?”
添个侍女?怕不是填个眼线吧!
赵华澹声音冷冽,“三皇子,别演了,你早就知道惊蛰出去了,今天一大早就到访,怕不是早有准备吧!”
三皇子先是惊讶,继而伤心,“华澹,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啊,我今日过来,是听闻昨日府中人惹了惊蛰姑娘,专门带着人来道谦的!”
“马二,还不上前,给华澹姑娘赔罪?”
那惊蛰提起的黑脸马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华澹姑娘,昨日是卑职出言不逊,冒犯到惊蛰姑娘和华澹姑娘,我马二在此赔罪,希望姑娘莫要怪罪!”
不等赵华澹开口,三皇子凌伍晟先开口将人处置了。
“马二,此事就算华澹姑娘能饶过你,本宫也是饶不得你的,来人,将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传令下去,再有人怠慢议论华澹姑娘,责罚翻倍,从重论处!本宫和华澹姑娘,择日便会举行婚礼,届时,她便是此间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任何人不得怠慢,听明白了吗?”
底下人唯唯诺诺,跪了一地,“遵命!”
三皇子挥手,让人都下去了,留下那些梳洗用具。
他端起一盆清水,轻放在床边的杌子上,抬手去抓赵华澹的手腕。
赵华澹条件反射般的挣扎,挣开三皇子的大手。
“三皇子,你先说清楚,惊蛰在哪?是叫你抓了去,还是你拦着她,不让她回来!”
三皇子起身坐在床边,耐心解释,“惊蛰姑娘很安全,华澹不用担心,不过是这些时日惊蛰太过闹腾,昨日还跑了出去,为了抓她,我可是费了大力气!”
赵华澹想通其中关节,“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觉得有机可乘,再趁机发难,将我们两个隔离。”
昨日就是个陷阱,赵华澹本就中毒,失明,再加失去武功,身边再没有惊蛰帮衬,更是拔了牙的老虎。
这样的赵华澹,不是任由三皇子凌伍晟摆布?
三皇子凌伍晟长嘘一口气,“华澹,你们俩闹腾了这么许久,不就是为了磨我们的性子吗?待到放松警惕,再着人报信,同你共事这么久,你的风格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从不会无的放矢!”
他声音柔和,“华澹,你再等等,等我们大婚,行过周公之礼,便把惊蛰放回来侍候你。”
大婚?她同意了吗,就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