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懒,懒得刨根秦底尧犬的真名。
笔记上不光记录着牵丝傀的信息,还有很多伏异客蛊发后的症状。
看得出来,尧犬为了解蛊,还自学了点医术。
再往后翻,记着不少修士的名字和修为,最后都一一涂去。
这些人不光有药修,还有人旁边标着“术”字。
结尾处,李承渡三个大字被朱笔圈起。
“这是何意?”
承渡不解地看向秦有昼,眼中闪烁着和年龄不符的天真。
秦有昼:
他想要绑架你的意思。
他笑容温暖:“是他觉得您可信,专门嘱托我来找您解蛊。”
“原来如此!”李承渡恍然大悟。
“我定然不负所托。”
小半时辰后。
“有办法了!”
坐着补觉的秦有昼被承渡摇醒。
“多亏这笔记,我才想起来自己曾看过类似蛊植的解法。”
他欣喜地拿起记录病症的几页纸,将秦有昼带到肿胀的尸体前。
“这蛊的根源在手,但脉络遍布全身。”
他热情地指给不情愿靠近尸体的秦有昼看:“斩断根源,也只能暂时切断蛊的联系,蛊依旧能在其他器官重新生根。”
他喋喋不休,说了嬴多秦有昼听不懂的话,在秦有昼快睡着时,终于讲到重点。
“想要破蛊,得要中蛊者利用灵力将蛊的根脉震开,再用灵根摧毁蛊的根源。”
“听起来很危险。”
掐了掐脸,秦有昼逼迫自己清醒。
随便让灵力在体内乱震,有可能蛊没事,反倒把自己震成残废。
“可以找旁人帮忙引气,后施针固脉,降低风险。”
“但有蛊在体内,人的灵力会变得极乱,我的气感可能不足以引导他。”他惭愧道。
“得找个气感极佳的术修帮忙,凭借气感梳理他的灵力,引气助他破蛊,再由我施针。”
“而且”
越说,承渡越没底气。
“这蛊种下去太久,已根深蒂固,帮忙的术修但凡带偏一点灵力,自己都可能遭到反噬。”
“可还有别的方法?”
承渡犹豫片刻,小心道。
“或者找给他下蛊的人来解。”
他不知道,自己的床前,每天都会坐满一排的人。
承渡本体已带着血菩提去治瘟疫,但他还是分了部分神魂,尽责指导医修诊治秦有昼。
此刻,数道期待的视线正落在承渡的分身上。
“这”放下手,承渡擦汗。
“救人的人比被救的人睡得还久,实在少见。”
旁边的木茭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