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找到陪他喝酒的人。
撕下脸上的面皮透气,露出一双金瞳。
他怎么会在?
少年的脸色惊疑不定,手背上的经脉隐现出青紫。
“孙大某!”
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假名:“给云阁雅间客人的果盘呢?”
稳住心神,尧犬贴上面皮。
“来了!”
低下头,手中空空如也。
对哦。“不过恐怕有人不想让您救魔族,才会和伏异司买您的命。”按下心思,他叮嘱惴惴不安的承渡。
“请您暂时不要轻信身边任何人。”
“我曾救过师弟和师妹的命。”
听出他话里有话,承渡愣了下,弱弱地应:“我觉着不是他们想害我。”
“可寻常人雇不起伏异司杀高阶修士。”秦有昼严肃道。
“且除他们和我,没人认得您。”
“好我明白。”
以研究蛊毒为由,承渡留在临江仙,在秦有昼隔壁落脚。
直到快爆开的尸体让承渡收进纳戒,秦有昼才觉得屋里的气氛松快些。
已是深夜,他坐在榻上昏昏欲睡。
嗖——
一枚袖剑捅破窗纸,掠过秦有昼正前方,精准地扎在墙上。
察觉到来者为谁,秦有昼起身拔出袖剑。
忍着困走到窗口处,不远处的巷子里,一盏明灯摇曳。
又睡不了了。
好像每次遇到尧犬,他都会没法睡觉。
秦有昼和掌柜的要了盏灯,闯入茫茫夜色。
暄城还在吵闹着,可狭隘阴暗的小巷里静得出奇。
“尧犬。”
秦有昼的声音很轻,散在风里:“又见面了。”
尧犬靠着墙,着装一如在满稻村时。
“你怎么会来暄城?”
他看着秦有昼,直到他走到他跟前,才开了口。
尧犬端着没好气的语调,但细听还夹杂着无奈和强压的怒意。
秦有昼比他从容得多,手里的莲灯发出暖光,映得他眉眼温柔。
“想置办几件不惹眼的衣物。”
“可你买的衣物还是惹眼。”
尧犬打量着他一身青衣,怎么看怎么不满。
他往前踱步:“哪有寻常百姓,会用桑蝉丝做素袍。”
秦有昼不答,岔开话题。
“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