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掐之下疼的他吡牙咧嘴,確实没有做梦。
此刻,他再转头看向这位駙马爷时,就更加觉得崇敬和佩服了。
徐医士心想著,如果汪御医他们当初能请来駙马爷坐镇太医院。
自己这帮人就有福,能够跟著附马爷学习医术了。
他现在忽然有些羡慕崔医士,
大家的医术都差不多,他却能在附马爷身边聆听多次教诲,现在还能在伤兵营独当一面。
再看看自己。
得加把劲了!
校场之上。
蓝玉为了不影响胡翊救治,这一夜都在此地射靶。
此刻他瘫坐在地上,吹著草原上的风,心中不住在微颤。
这处校场上的所有箭靶,都已被他射满,
身上已经毫无力气,但即便是这样,依旧无法使他稳定下来心绪。
直到王弼快马而来,隔著老远便开始高喊起来:
“少將军,大帅醒来了,大帅转好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时,蓝玉立即便觉得虚浮的身子又有了力气,一下从草地上爬起来,纵马便往回赶。
“姐夫,姐夫!”
蓝玉大声叫著衝进帅帐,看到旁边躺著的常遇春已经转醒,胡翊正在餵他汤药。
別的不懂,烧没烧,蓝玉是知道的。
他拿手在常遇春的额头上一贴,发觉姐夫的额头真的不烫了,严肃的面色立即变得一喜:
“姐夫的烧退了!”
高兴之余,蓝玉回头看向胡翊,立即单膝跪地,双手拱抱起来。
“駙马,蓝玉谢你救我姐夫大恩!
若不嫌弃,我愿与你结为异姓兄弟,咱们今后以亲兄弟论处!”
胡翊看得出来蓝玉是真心的。
但他救常遇春这事,归根结底不是冲在蓝玉的面上。
而且对於蓝玉此人,他早已定下了不可深交的结论。
胡翊便开口巧妙地回绝道:
“蓝叔,你若与我同辈,我管你叫哥,管常叔叫兄弟,与陛下成了平辈。
那常叔、婉儿、太子,还有陛下能答应吗?”
此话一出,蓝玉也不好意思的点著头,挠起了后脑勺。
常遇春便打趣道:
“我还真没意见,你小子肯定能当我的忘年交。”
说罢,他又转头对蓝玉咕嘧起来道:
“以后说话多过过脑子,你看人家胡翊的脑袋瓜多聪明?
怎么到了你这儿,你这颗脑袋长著就变成配相的了呢?”
蓝玉点著头,这一次面对常遇春的吐槽,他倒也是心服口服。
常遇春只是短暂的清醒片刻,便又陷入沉睡了。
他现在是一个很虚弱的病人,这很正常。
胡翊化了一些淡盐水给他喝,再次將10粒青蒿素蜡丸给他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