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看著胡翊,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在说什么疯话?
数年之后,胡家会被诛灭九族?
那是尚未发生的事情啊!
你是从何得知的?
兄弟二人甚至觉得此事荒唐可笑。
胡父甚至有些担心地走过来,摸了摸胡翊额头,问他认不认识自己?
“爹,我没有傻,此事確是实话。”
胡父看著儿子,一时间手足无措,脸上显露出担忧的神色出来。
胡惟庸觉得很尷尬,只好打了个哈哈,尽力化解这尷尬的场面。
他笑著道:
“翊儿啊,你就不要和叔父逗闷子了。
你想嚇唬叔父,叫叔父將来在这相位上做正事、做好事,担心为叔的贪污卖法是不是?”
胡惟庸还在尝试著维持侄儿駙马的体面,他摇著头苦笑著,对大哥说起道:
“翊儿这是想叫我做个好官,大哥,说起来这都是咱们翊儿用心良苦啊。”
胡父跟著点了点头,勉强挤出来个笑容,目光投向儿子时带著一丝责备的语气道:
这孩子,担心你叔父做了丞相,贪慕权势。
这本可以理解。
只是你当面说出来就好,倒也不必几句话胡话出来嚇唬你叔父。”
他们只以为这是一场玩笑。
胡翊却依旧很严肃,並未同他们玩笑。
他对著外面喊了一声,叫堂弟取纸笔来。
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相信这些,胡翊当然要借鬼神之势,促成此事的可信度。
胡承佑端来了笔墨纸砚。
胡翊取来其中最细的一支细眉笔。
这支笔的笔锋极细,画写出的线条,和现在的钢笔差不多。
胡翊便仅凭著脑海里祖父的画像,开始在宣纸上勾勒起了笔锋。
胡父和胡惟庸都围过来,一时不解,想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刻,胡翊专心致志地在画写著,用上了类似於素描加上钢笔画的技巧。
他有这一笔手艺在,且是愈发的精进。
虽然从未见过祖父胡喜堂,但根据家庙里的画像,还有父亲原来的几次回忆。
胡翊开始用极其专业的手法,將图画上的平面图像,用儘可能立体的手法展现出来。
从骨相到皮相,从祖父脸上的皱纹还有慈爱的眼神那张宣纸原本空白无物。
可是,在被胡翊数笔勾勒出了轮廓后,胡父、胡惟庸俱是一惊!
他们看到了一副熟悉的人像啊!
丹青妙术信手拈来,胡翊作画如同閒庭漫步。
隨著他一笔一笔不断补充细节,一个活灵活现的祖父形象,便已跃然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