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越来越具体的画像,画的是那样的真实,且栩栩如生。
胡父和胡惟庸的眼角,几乎同时一酸,忍不住啜泣起来。
听到他们的啜泣声音,胡翊便知晓,自己这幅祖父画像成了!
他將那些不好描绘的细节处,画上云雾遮盖,这样就不会露怯。
最后,当这一整幅画出现在父亲和叔父面前时。
二人已然是眼角湿润,將这幅画像掛起,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胡惟庸大吃一惊,十分疑惑地问道:
“翊儿,你祖父逝去得早,你与显儿都从未见过,怎能將他的画像如此精细的画出呢?”
胡父同样激动地道:
“是啊,你从未见过才对,怎能將你祖父的半身画出,还能做到如此相像?”
胡翊心说,总算等到你们问这个了。
他当即对父亲说起道:
“前几年时,儿子经常做噩梦,父亲可还记得那件事?”
胡父的眼珠一转,立即疑惑问道:
“难道是在几年前,你在噩梦中见过你祖父託梦?”
胡翊点著头道:
“父亲,叔父。
是先有祖父託梦,后有儿子常做噩梦的事。”
胡翊说到此处时,胡惟庸如何还不懂?
这画像上栩栩如生的父亲胡喜堂,胡翊从来没有见过,仅凭一副家庙里简单的画像,又怎可能画的如此栩栩如生?
何况,这幅画像中,父亲的身影还裹在云雾之中。
显然,这是父亲在天之灵在託梦於他啊!
一想到此处,胡惟庸颤抖著的声音,立即开口问起道:
“翊儿,你当真在梦中见过你祖父了?
还有你说咱们胡家当被诛灭九族之事,莫非,莫非是你祖父託梦告知,叫咱们家避劫的?”
当说出这“避劫”二字时,胡惟庸立即想到了侄子刚才所说,自己將被剥皮凌迟的下场。
倘若自己被剥皮凌迟,儿子胡承佑又会如何?
一想到此处,他可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胡惟庸当场拉住侄子的手,无比激动地问起来道:
“翊儿,你快告诉叔父,你承佑堂弟如何了?
你祖父在梦中是如何说的?”
“承佑堂弟,並非死於被杀。”
胡翊说到此处时,略一沉吟。
胡惟庸急了!
他语气更加急切问道:
“承佑没有被杀,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