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参將,我们应该多杀建奴,他们的首级多值钱啊。”
毛承禄摇了摇头,“毛帅交代过,要优先烧粮草,斩获首级是次要。”
“参將,毛帅的话我们当然听,可是战场上转瞬变化,要灵活应对啊。”
“就是,毛帅和毛参將学来的这个新战法,著实厉害,建奴这么不经打。我们这次的斩获,比以前加在一起的还要多。”
“这次建奴被那些粮草拖累著,就像是手脚被绑住了,疲於应付,又不敢追远,十分力只用得出四分来。”
“参將,机不可失,我们要抓住机会啊。”
心腹亲信们纷纷围过来。
“参將,听说平辽营那帮龟孙们,杀进辽阳瀋阳,斩获的建奴首级,不是贝勒就是固山额真,牛录额真的首级都被嫌弃。
建奴贝勒的首级,三千银圆,白的银圆。
周围的心腹亲信们眼睛闪闪发亮,毛承禄的眼睛也在发光。
“狗球入的,他们这一回,把三辈子的钱都挣到了。”
“老子要是挣到这么多钱,马上死了也值,家里人这辈子不愁吃喝了。”
“报!”
一队夜不收匆匆跑了过来。
毛承禄转过头,“怎么了?”
“发现一队建奴骑兵,大约五十骑,从建奴后军抄近路直奔前军,两刻钟后要路过源头山坳,看旗號应该是镶蓝旗的和硕贝勒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眾人眼睛瞪得跟灯笼一般,毛承禄瞪著最大。
“老奴的亲侄儿,八大贝勒之一啊。他的首级,少说也值五千银圆。”亲信的声音都在发颤。
“参將,他才五十骑,我们有四百人。而且源头山坳那里,是个伏击的好地方。我们以多打少,以准备打不备,肯定能拿下济尔哈朗的首级。
”
“参將,济尔哈朗带著这么点骑兵,急匆匆抄近路赶路,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机会难得,下次再遇到就难了。”
毛承禄脸色变了好几下,目光闪烁得就像走马灯一般,最后一咬牙,“好!我们就干这一票!”
毛文龙听孔有德票告今天半天的战果。
“大帅,各部稟告,我们斩获首级一百一十二枚,杀死但来不及斩获首级的建奴,计有五百五十一人,杀伤六百七十二人。
烧毁粮车七十四辆,驴子骡马被惊嚇后摔伤或掉进沟壑,无法再运粮的有五百一十二头。”
“我们损失呢?”
“阵亡一百一十二人,伤四百七十六人。。。”
尚可喜、耿仲明、姜东会等人欣喜道:“大帅,这个游击战法真的好用。我们损伤的人数,居然比建奴要少一半。”
毛文龙当然知道战报里有水分,杀死来不及斩获首级的建奴,杀伤的建奴,以及丧失运粮能力的牲口,这些无法证实的战报,里面的水跟鸭绿江里的水一样多。
那又如何?
斩获的建奴首级却是货真价实,朝鲜青壮都冒充不了。
烧毁的粮车,侦察旗隔著十几里,也能通过望远镜看到,一一清点,不会差得太远。
这两个是大头,平辽局和都司就认这个,搞赏也最丰厚。
其余的数字,上面也知道肯定有水分,所以给的搞赏大打折扣。只要不大离谱,报上去大家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是给兄弟们的出战补贴。
“建奴这次受限於地形,又被十几万石的粮食绑住手脚,没办法放开手脚跟我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