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灵活出击,利用地形搞偷袭伏击,他们只能疲於应付,就像以前我们在辽东应对他们一样。
不过不要掉以轻心,主將黄台吉狡诈多计,副將莽古尔泰、阿巴泰和济尔哈朗又是经验丰富的驍將,吃了我们好几天的亏,肯定在憋著坏,想法子找回场子。。:”
“报!”
有传令官带著一个军官衝过来凛告。
“怎么了?”
“大帅,参將毛承禄带著四百亲兵,在源头山坳被济尔哈朗带著一千建奴兵包围了。”
“怎么会这样?”毛文龙腾地站起来。
“大帅,济尔哈朗叫人打著他的旗號,穿著他的衣甲,带著五十骑抄近路,一路招摇。毛参將带著亲兵队正好在源头山坳附近,於是就在那里设伏。
不想是个圈套,济尔哈朗带著一千建奴兵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现在毛参將他们被围在源头山丘上。”
传令官身后的军官,一位亲兵小旗,浑身是血,刚从重围里杀出来。
他匍匐几步,跪在毛文龙跟前,哭喊道,
“大帅,毛参將和四百亲兵兄弟危在旦夕,还请立即派兵去救他们啊。”
毛文龙双手不由地颤抖著,身子也跟著微微晃动。
孔有德和尚可喜连忙上前,左右扶住他,扶著他慢慢坐下。
耿仲明等將静静地看著他。
毛承禄是毛文龙未出五服的堂侄,是他仅存不多的血亲之一。
四百亲兵队,有三十位是他仅存不多的族人。
其余的也是多次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跟军中眾將沾亲带故。
姜东会有堂兄,还有两个外甥在亲兵队里,按撩不住开口说:“大帅,我们赶紧派兵去救他们啊。”
毛文龙抬起头,沙哑著声音问:“怎么救?我们总共才三千人!”
“至少要去接应他们突围。”姜东会焦急地说。
“黄台吉和济尔哈朗费尽心思围住了他们,就这么简单吗?”
“大帅,你说他们还有什么诡计?”
“老夫在山海卫城时,得皇上给我们讲课,说到建奴最擅长一招就是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
“对,围住毛承禄和亲兵队,等我们去救援,然后在援军必经的路上设伏。”毛文龙瞪著眾人大声道,“打了几天胜仗,你们就飘了吗?
我们这几天是偷袭、伏击,这才屡屡得手。要是建奴放开手脚,正面跟我们野战,就算是我们三千对建奴一千,你们有把握打贏吗?”
眾人默不作声。
毛文龙抬起头,看向源头山方向,“黄台吉肯定和阿巴泰带著人马埋伏在某处,等著我们去救援。”
“毛帅,那我们怎么办?”
毛文龙双目赤红,脸色阴沉地像是要下雪,他紧握著双拳,深吸几口气,缓缓地说。
“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毛帅,怎么打我们的?”
“黄台吉为了伏击我们,抽调了至少三千兵马。他们护卫这支长四五十里的运粮队伍,兵力原本就紧张,现在抽调这么多兵马走,肯定露出大紕漏。
我们兵分两路,一支假装去援救,一支抓住这个大紕漏,狠狠放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