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诸寺、詹事府、翰林院选优,也可从南京和地方选迁,儘快补上六部、都察院诸缺,以免影响了国事。”
原来是这样。
进行一次人事大调整。
朱由校心头一动,猜到了韩心里想法,点点头。
“这是大事,象云公提醒得对。
刚才象云公也说到了,京官不足,可能需要从地方调迁部分官员补缺,既然如此,那就京察和大计一併进行。”
京察是考核京官,一般是六年一次;大计是考核外官制度,一般三年一次。
“朕同意进行天启六年的京察大计。
此事重大,为了事权专一,职责清晰,朕决定设一临时有司,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请韩先生主理,吏部尚书顾先生、都察院左都御史王之案为襄理,再调五人为佐员,
分理秘书、庶务、照磨、经歷、检校科,再拨若干书吏为公事承办员。
在吏部辟两间值房,掛个牌子,合署办公。”
韩有些惊讶朱由校的当机立断。
说同意后马上把机构和人员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歷练三朝,从神宗到光宗,再到天启初年,朝中做任何事,无论大小,不来回扯上几回皮,然后从六部到內阁再到司礼监,再从司礼监到內阁到六部,一个来回不扯皮个一两个月,根本办不成什么事。
怎么一年多不见,皇上变了性子?
从这样的处事风格,除了当机立断,韩还明显感觉到天启皇帝的强势。
决定的事当场拍板,会后你们马上去执行。
这是皇上性子急啊,还是他就是这样的行事风格?
韩觉得自己需要好好適应。
眾臣离开紫光阁,黄克缓缓走到了韩旁边。
两位打著故交旧吏旗號围著他说著奉承话的侍郎,识趣的走开。
“象云公,我的轿子好像顛簸的很,不知道你的轿子?”
“我的轿子平稳又空旷。”
韩马上应道。
两人出了谦巽门,又出了午门和承天门,上了停在那里的韩的四抬大轿。
“象云公不去文渊阁看看?”
“那边还在收拾,得明天才能入值,先去大明门,去你兵部坐坐。”
“象云公耐得住性子啊。”
“老夫一年多的时间都等了,不在乎这一日。”
“象云公回来,我们就有了主心骨。”
“主心骨,恐怕是顶雷的吧。今日紫光阁的这个御前议事会,让老夫有些心惊肉跳。
一年多不见,皇上的锋毕露。
黄克赞哈哈一笑:“象云公,习惯就好。”
韩看了他一眼,“看来绍夫和大家一样,都习惯了。”
“时间一久,不习惯也就习惯了。就好比现在京官们,每月就等著发商票;京营、蓟辽、陕西延绥寧夏和甘肃,还有川军土兵,大明最精锐的兵马,都在制置司三大局手里。
象云公,习惯了就好。”
韩一双丹凤眼精光一闪,细细球磨看。
黄克赞继续问:“象云公,你今日提出行京察大计,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