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今安压根儿不买账,最后厉喝一声:“辰儿,你且闪远点。”说完隔空朝苏荷推出一掌。
但掌风还未到达苏荷的后背,白辰便飞速起身,伸臂挡在了苏荷背后:“阿翁既然要杀姐姐,那就一道将辰儿也杀了吧。”
白今安气急败坏:“你小子混账。”
白辰驳:“阿翁才是天底下第一混账之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白今安懒得再废口舌,稍稍提气,朝着白辰也挥出一掌。
掌风柔韧而强劲,瞬息间便将白辰从苏荷背后移开。
随即白今安酝酿气息,欲朝苏荷挥出枯骨掌的招式。
白辰却性子倔强,再次冲过来挡在了苏荷背后。
他大声叮嘱:“姐姐集中精力,跟着我念静心咒,千万别被卷到阿翁的掌风里去。”说完他开始大声念咒。
他念一句,苏荷也跟着念一句,两人一唱一和,竟也堪堪抵住了白今安的掌风。
白今安冷哼一声:“两人皆不知天高地厚。”说完咬了咬牙关,再次提气,猛地朝苏荷大力挥掌。
掌风被静心咒挡在了毫厘之外——距苏荷的身体堪堪毫厘。
二人在大声念静心咒,念得气息发颤,满头大汗,一息一息地熬。
当双方殊死搏斗之时,张秀花也在另一边融洞找到了方亦成。
他自上回受伤,已安心调养了一段时日,虽未完全康复,却也恢复了七八成。
听完张秀花的叙述,他拿起长剑就往洞外走。
张秀花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絮叨:“亦成,那白老儿武艺高强得很,你可得要小心。”
又说:“白老儿这回是冲着小姐的性命而去的,小姐的安危就靠你了啊亦成。”
方亦成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
两处融洞相距数百米,二人行至中段时,兀地听到山下传来几声呼喝。
张秀花吓得一顿:“这山上向来人迹罕至,怎的又有人声了?”
方亦成这才开口答:“是大理寺的官兵,他们又在搜山了。”
张秀花面色发白,两股战战:“是……是姑爷?”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日子她已过得够够的,可如今虎狼竟同时向她们来索命,她如何不害怕。
方亦成沉声回:“姑姑该改口了,少卿大人已非你的姑爷。”
又说:“不过是搜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现下去救姑娘要紧。”
他说完拉着张秀花侧身穿过窄窄的山道,进到了另一边融洞,再穿过长长的石径,打开一扇石门,进入了洞中之洞。
此时洞内仍是斗得热火朝天。
白今安在持续加大掌风的力度,白辰与苏荷俨然已疲于应对,那静心咒也渐渐念得七零八落。
方亦成急步上前,挥剑与二人一道抵挡白今安的掌风。
他大声问:“白前辈对姑娘向来关照有加,今日为何下此狠手?”
白今安答:“老朽自有老朽的道理,亦成你勿多管闲事。”
方亦成驳:“晚辈与姑娘彼此信赖,今日这闲事晚辈是管定了。”
白今安稍稍收起掌风的力度,软言相劝:“亦成今日若能成全老朽,老朽必谢以重金。”
方亦成拒得干脆:“有些事可以交易,有些事却交易不得,恕晚辈难以从命。”
白今安冷笑:“我知亦成心悦于此女,但亦成可知,此女心里根本没你,你又何必一厢情愿地为其付出?”
又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亦成当看清眼前现实啊。”
洞外的张秀花急了:“亦成,你别听白老儿挑拨,他没安好心。”
白今安对张秀花已是忍无可忍,不禁下了死手,挥臂朝她狠狠推出一掌,那一掌正好打在了她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