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从东零西散的几字里,重新组装了意思,“南脀不会再对归宁怀有不轨,除了正常期间,绝对不会出现在那里。”
直接断了南脀和归宁墓园的一切途径交集。
可元鹤有自己的考量,拒绝的说,“我很欢迎南先生与我合作,现在身份也挑明了,不过南先生的前期态度实在是可恶,行为我也不认同,管理权必须在我这里,这是不能退步的退步。”
南脀已经知道,江岫白的用意,其他南脀有理由明白,可似乎不让他再接触归宁墓园,除了保护元鹤的明义,还有要拒绝自己参与,愈罅声的事情的感觉。
那句加上去的‘决不会在非正常期间,出现在那里’,什么算是正常期间。
不过就算已经这样了,南脀也不得不接下元鹤抛来的橄榄枝,至少,现在他们现在是意见达成一致了。
元鹤想的很简单,如果不和南脀合作,就与江岫白没有再系起来的关联,他要知道那些江岫白不让他涉足的深渊,“我不要成为江岫白的软肋,我要成为他的盾牌,哪怕是纸制造的,我也不怕被‘燃烧’。”
这些肉麻的感人的话,江岫白一辈子也不可能从元鹤口中当面撬出。
见元鹤态度坚硬,再规劝下去,就成了众人皆知的保护,局面还不能被看清,至少现在不能让元鹤知道。
“你们两个这么投缘,颇有玄机,祝愿合作顺利。”,江岫白只能假装祝福,背后看看要怎么挑拨两个人的法子。
听到这话的两人,立马做出嫌弃的表情,嫌隙不用江岫白费劲了,原本就一直存在。
“无稽之谈。”
“荒谬绝伦。”
江岫白的评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不是同一战线的人,但有共同的敌人,共同要守护的人。
这就是南脀和元鹤的关系。
“还有第三个问题。”,这事还没有翻篇,元鹤还有疑惑没解开。
见到南脀一脸不羁,耐性克服不住要舍弃了的作态,元鹤怕伤及无辜的江岫白,解释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一共就准备了三个问题,每个问题的解释逻辑过程被你们拖沓,才会造成这样。”
说这些话的前提是,元鹤不坦荡,他有退宿过,犹豫过,因为这次又是一次涉危履险的局面,他感知到了。
如今缘悭命蹇的我配合着祸结衅深江岫白,那就是要饱经风霜,走来时的路了,既然江岫白还没放下,可我们还是心照不宣的为彼此遮风挡雨,这不就行了,我的名不就是他捡回来的。
挣扎过后的元鹤就要开口,敲开进入江岫白的现今的秘密大门。
恰逢屋外连雨不间断,扰乱要听问题的人的情绪,楼下还传来,元鹤阿公阿婆的呼唤,“乖仔,下雨了,快下楼喽。”
“你的朋友不要再淋到雨了,这样太容易感冒。”
急不可耐的三人来到屋檐下避雨,挤在楼梯口的门前,那些本来还静止不动的垂挂的水滴,在风雨中摇摆不定,就像风言风语敲打的不是沿边的雨滴,是元鹤。
元鹤望向,步履蹒跚还在往上走来的老两口,‘朝不保暮’,深深烙印在心。
建立起的豁出去的城墙,土崩瓦解,他要怎么办,万般不是,咎由自取,这是他选的能承担起的后果。
没说一句话,元鹤走下楼,搀扶起阿婆,嘴里还在念叨,“婆婆,你不要上来了,腿脚不方便,你不记得去年从楼梯摔倒的教训了……”
“吾殴,你个小雏鸟,我赖上你了呀,我要放养你,你该自在飞出去,守着我们两个老顽固做什么?”
“我是插翅难飞咯”
一把老了的匕首为了膝下孩子,肆意挥扬磨平了刀刃,现如今铁锈蔓延,膝下的孩子,还在那把老掉的匕首下站立,那才组成了‘孝’字。
确定阿婆不在台阶上后,元鹤向还在顶楼避雨的江岫白,招声提醒,可以下来了。
愣了几秒钟,江岫白才确定元鹤不说了,动身下楼,南脀跟随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