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我们很久没见,重新见面的时候我情绪很差。她对我很好,很温柔,我也喜欢她陪在旁边。我之前还以为不是什么的,但是后来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陆子荫也没有逃过:“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组织了语言,但还是说得一塌糊涂。
怪不得陆子荫语文不好呢。
“很久没见,是多久没见?”
陆子荫沉默作答。
“懂。秘密。”
时间一旦太长,就说不出口了。快要十年的分别,陈幼辛若不起疑心,便会觉得她是个偏执狂。
人说小别胜新婚,但陆子荫别了太久,已经变成干尸一具。
“你确定是喜欢吗?”陈幼辛连忙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要想清楚。”
友情,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分清楚的东西。特别是对于她们这些人。
不巧,陆子荫是从亲情翻过来的。
“是。”
不拖不延,很干脆,就一个字。
陆子荫当然怀疑过,只当这是美好幻觉,是吊桥效应。她在人生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周晏清,而周晏清正好是个滥好人。
冷静下来,理性分析,陆子荫有十几种解法,可以得出“放下吧”的结论。
可她冷静不下来。
“嗯。”陈幼辛应了一声,问题追杀而来,“你想表白吗?”
烟花在陆子荫脑袋顶上炸响,混杂着敲门声。
“你等我一下。”陆子荫低声说,然后转向门外,“怎么了?”
周晏清推开门,摸黑到开关:“怎么不开灯?”
白光溢裂,陆子荫瞳孔猛地收缩。
上一段对话的主角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口:“吃汤圆,你要几个?”
陆子荫面无表情地回答:“五个。”
“好。”周晏清点点头,又指了指陆子荫手里发光的小板子,“打电话?”
“嗯。”
可周晏清没有追问,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为什么不接着往下问呢?
连过年和其他人出门玩都要朝自己报备一声,为什么连一句“是谁”都问不出口?
陆子荫怎么都看不懂周晏清。
“喂?”
“啊,我在。”陆子荫把手机拿起来,“我姐问我吃多少汤圆。”
“哦哦。”
陈幼辛当然不知道这和她们刚刚对话的主角是同一个人,又转回之前的话题:“所以?”
“如果我说想呢?”
陆子荫很狡猾地把答案变成了问题,还加上了一个否定一切的“如果”。
“如果想,那你就要做好准备。”
“哪种准备?”
“拉近关系,让她感觉到你对她有意思。”陈幼辛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再慢慢试探她,靠近她,等气氛到了再表白。”
陆子荫还没回话,陈幼辛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