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砰砰跳得极快。
视线落在自然闭合的薄唇上,骊珠恶向胆边生,深吸一口气,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唇瓣。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骨节分明的手指蓦然微动。
骊珠却突然僵住了。
他竟然没回应!
哦,他睡着了,自然是没法回应的。
可他没回应,她要怎么继续亲下去?
虽然已经成过三次婚,但骊珠细想起来,自己竟没有一次主动的经验。
骊珠回忆着裴照野平时的做法,轻舔慢吮,撬开齿关。
小巧的舌尖缠住他,一圈一圈打转。
垂在被褥间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攥紧。
亲着亲着,骊珠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有些闲,于是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胸膛和腰上游移。
她以前不太明白为什么亲吻时,手一定要到处乱摸。
现在好像明白一点。
唇齿发出些许交缠的水声,骊珠阖目,耳尖绯红,时不时眯起眼看他有没有醒来的迹象。
还好,他睡得很沉。
骊珠很得意。
这都没醒,就算她再做更过分的事,他也不会知道吧?
下一刻,手臂突然擦过什么。
……不是都睡着了吗?
嘴不会动,别的好像还清醒着。
骊珠迟疑了一会儿,五指试探地合围,用虎口丈量。
她猛地松开。
算了,算了。
她一个人……好像还是太困难了点。
骊珠抬起头,看向他高挺的鼻梁和浓长眼睫,睡颜平静,一无所知的样子。
一种陌生而隐秘的快感,盖过了生理上的欲念。
“现在扯平啦。”
她展开他的手臂,眷恋地枕在他的臂弯里,阖上眼,片刻便呼吸绵长。
少顷,身侧的男人睁开眼,偏头看去。
和她浅尝辄止的情欲相比,那双眼里没有丝毫文明开化,只有纯粹的雄□□望,原始而野蛮。
扯平?
他转过头,平躺着想:
扯个鸟蛋。
等她这几日莫名其妙的气过了,他一晚上就把缺的这几日都艹回来。
骊珠陷入黑甜的睡梦中,一无所知-
三日倏忽而过,很快到了入郡学的日子。
一大早,骊珠发现雁山脚下枯了一冬的草有了些许绿意,天气开始转暖了。
“……雪一化,就可以准备春耕了,雁山附近好好找找,应该能开些荒田,种粮不够,添些新鲜蔬菜也不错……”
骊珠一边吃朝食,一边同郑竹清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