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我!谁让景元你来得这么慢!”
白珩连忙甩锅,白色狐耳晃了晃,拿起一块酥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再说了,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嘛!”
悠真看着两人斗嘴,无奈地扶额——这两人的私人恩怨什么时候能完?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道:“二位,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关于镜流被通缉的事。”
景元收起玩笑的神色,金色的眼睛沉了下来,指尖在茶杯上轻轻敲击:“罗浮前不久遭逢星核之劫,虽幸得化解,然祸根未除——将星核引入仙舟之人,尚未全数伏法。”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了些,“已经伏诛的乃药师孽物,自称是个行商。而其同党……”
“是镜流,对吗?”
白珩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活泼,浅紫色的眼瞳里满是不敢置信,她放下手中的酥饼,白色狐耳微微垂下,身体微微前倾,“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景元沉默片刻,转向镜泠月:“师父来找您,是为了稳定魔阴身?”
【她还没堕入魔阴身。】
镜泠月摇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她的理智还在,所有举动都是自愿的。】
“……师父自数百年前那场战斗后,就逐渐失去了对剑的感知,但并未堕入魔阴,所以卸任剑首修养。”
景元的声音低沉了些,目光飘向院外的霞光,“过去几百年,都是您帮她稳定心绪,二位失踪后,她便与白珩姐同离罗浮。”
“我和她没待多久!”白珩立刻反驳,狐耳竖得笔直,“第一年她就独自去了别的星球,我还以为你们一直有联络!”
景元的面色复杂起来:“师父素来将心事藏于心底,从不与他人言说过往行迹,这是她一贯作风。”
悠真看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景元这架势,明显是要给他们派活。
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调侃:“将军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我们,不会是想让我们帮忙吧?我总感觉,下一秒你就要说罗浮安危,系于诸位’了。”
景元没否认,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罗浮现在问题不少,星核只是其一,人手确实紧张。星穹列车的人是奇兵,不能轻易动用;丹恒去处理持明的事了,亦分身乏术。”
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悠真,“非是在下强人所难,实乃二位能力特殊,罗浮安危,还需借重。”
“少来这套!”白珩抱起手臂,白色狐耳的绒毛都炸了,“丹恒对付持明的龙师绰绰有余,而且现在龙尊是白露,你让他去肯定另有目的!”
景元顺势点头,目光转向白珩,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恰有一事相托——驭空将军正要与白珩姐商谈‘停云’之事,你二人交情深厚,由你出面,更易厘清症结。”
“这还扯上我了?”白珩指着自己,浅紫色眼瞳里满是不可置信,“我就是旅游中途回家一趟……行吧行吧。”
在景元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她最终败下阵来,“真是谁都逃不过被你使唤的命。”
解决完白珩,景元的目光又转向镜泠月,笑容温和得像只慵懒的狮子:“太卜司那边,事务繁杂,符玄最近压力太大,您要是去坐坐,她肯定能放松不少。且太卜司庖厨技艺精湛,鳞渊境之鱼能烹出十八般滋味,想来先生会喜欢。”
镜泠月的一黑一褐猫耳动了动,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动,长长的三花猫尾轻轻拍了拍石凳,干脆地点头:【行。】
“那我就跟阿月去太卜司——”
悠真刚开口,就被景元打断了。
“欸。”
白发的将军放下茶杯,语气诚恳而庄重,金色的眼睛里满是“重任在肩”的神色:“浅羽君,非是我要拦你,实乃另有要务相托。相较太卜司,还有别处更需要你的帮助。”
“……”悠真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在座的三个人,你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啊。”
“不然怎么做将军呢。”白珩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玩酒壶,“他心眼最多了。”
景元笑而不语。
“你要我做什么,去哪里?”悠真摊手,“总得让我知道吧?”
“我需要你去协助丹恒,位置就在鳞渊境。”景元起身,“明日一早,他会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