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算到襄樊营这边,大概介于一个加强局百总到副千总之间这么个位置。
不过。
真夷佐领,那含金量还是相当高的,比襄樊营的坐营把总都要高。
死了都要上报朝廷的那种。
实际上,离了那么老远,天色又黑,何有田又不是葫芦娃,哪里知道谁是巴图。
他就是随便指,只要看到有鞑子逃窜的身影,他就大声的喊“别让巴图跑了”。
这是韩大人交给他的法子。
真巴图和假巴图,听到这个话时的反应肯定是不一样的。
“那个,那个,那个伊尔登,来,过来!”
何有田招招手,把伊尔登拉了过来,指着山上吩咐道:“给我喊,就说襄樊营韩大师说的,不论是真夷还是包衣,只要擒获巴图来降的,授参将衔,赏银二千两,三进大宅院一座,娘们五个!对,就是这些,来了就给,给我
喊!”
伊尔登见到清兵败成这样本来就惜,这时听到何百总的话就更是有点发愣了。
好家伙,这赏格也太高了吧?
他都想跑过去把巴图拿了,过来领赏。
“愣着干什么?快他娘的喊啊!”何有田也不客气,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大腿上,把那伊尔登踹了一个趔趄。
何有田说实话,本来对鞑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畏惧的心思在的。
可是现在,觉得什么狗屁鞑子,在我襄樊营面前,也不过就是如此,还怕个屁!
对伊尔登这样的俘虏,自然也就不会客气了。
伊尔登这几天在鲁阳关,早已被修理得如同刚过门的小媳妇般温顺了,不敢怒不敢言,立刻冲着山上大喊起来。
不远处,正在埋头爬山的那几个黑影,听到这个声音,身形明显停顿了一下。
“就是那边,就是那边!”
山道上,赵满仓兴奋地大喊,然后又道:“崔世忠,你他娘的人呢。”
崔世忠举起一杆旗枪,站在他侧下方不远的地方。
那旗杆的枪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插了一颗面目狰狞的鞑子人头。
那人头显然是刚割下来的,鲜血还在不住地往下滑落。
听到招呼,崔世忠举着旗枪靠了过来。
他本就年纪较大,长相也很老成,这时又举着颗鞑子人头,夜色中看起来很是吓人。
见到他这个样子,赵满仓无奈道:“崔世忠,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襄樊营不以首级论个人战功,更不许私自割头,你他娘的怎么还串起来了?是要做烤肉还是怎地?!”
崔世忠没什么表情:“这人是他杀的,俺就要割。他不仅要割,打完了还要送给韩大人看。”
赵满仓知道对方原先在河南当过兵,又落过草,有些思维和习惯根深蒂固,一时半会也矫正不过来,现在也不是跟他说这个的时候。
摆摆手,指着不远处的那团黑影又道:“看到那伙鞑子了没有?把你那个小队带上,其他的事情不要你管,就给老子去追他!他他娘的就是跑到了鞑子皇帝老娘的床上,你也得给我追到那床上去,不许放跑了,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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