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相信永恒,但我相信传承,相信价值是一场轮回。”
安芮本身在这种教育环境下长大,她最知晓富人需要的是什么,就连语调都保持着低调而奢华,是的,她说,请后期将我的声音降调,拟合大提琴。
她踏在金属地面上,镜头拉开,她在巨大的仓储空间里显得渺小,却指向明确:
“这里储存的不止是艺术,而是价值最合适的归宿。”
停下,在一面玻璃墙前,身后几件被封装好的藏品在蓝色灯光中熠熠生辉。
“基金会将对外开放部分藏品的认购权,每一分认购都将获得独立编号以及永久储存证明。”
拉近,工人将藏品封存进防腐木箱。
“你不会真正拥有它,但它,会一直为你存在。”
安芮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冷静又无害,却让人误以为,靠近她就能靠近财富和永恒。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她的双眼,没有热情,送给世间拥有财富而不知如何正确使用的顶级富豪们的是,审视和控制的平衡。
“选择价值,选择保存,选择我们。”
她在镜头前,以几乎圣洁的姿态,对资本说,来吧。
梁依山深吸一口气,实在是太完美了,AI将这段影片重制成多语种。
她可以预见,韩九珠家里一定会有聪明孩子上钩的,她只需要轻轻一推,整个阿耶海德家族,会把矛头对准谁呢?
韩九珠,你为什么姓韩,不姓阿耶海德,为什么那只是你的中间名?
五年前,你老爹就已经有了三十五个孩子,现在呢,你是三十五分之一,还是唯一?
梁依山的野心仅止于此,正在回味安芮的台词,身后的门打开。
吓她一跳,忙合上电脑。
回头,傅西流跟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丧气十足地进门。
“你没课?”他问。
“没,你怎么了?”
他将一瓶酒放在桌上,不说话。
梁依山细细打量:“哪来的,这么贵的酒也能被你捞回来,不错不错。”
傅西流一愣,笑了:“你喜欢?”
“不爱喝,但是我识货。小傅,捞金能力越来越强了,可喜可贺!”
身上的枷锁似在这一瞬被解除了,傅西流笑问:“为什么不爱喝,你容易醉?”
梁依山心情好,愿意和他多说两句:“我千杯不醉。”
他站起来,把那瓶云顶千禧摆在她最珍视的奖杯旁,回头看她,她没有反对。
傅西流低声说:
“醉的时候太清醒,也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