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的那只大大的豹子什么样?有多大?很大很大的嘛?它的眼睛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是很漂亮的红色?
感觉到按在自己爪子上的那只小兔爪微微有些僵了,雪盈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重起来,一句接著一句,连珠炮似的砸向那只白毛小野兔。
-不是,我没有,我就问问……
完全没想到雪盈会在瞬息之间反转攻势,白毛小野兔已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噢?真的只是隨便问问嘛?我觉得不太像呢……
雪盈眯著眼,贴近那白毛小野兔,在它身上仔仔细细的闻了起来。
坏了。
这小东西真是兄长的崽。
这种压迫感跟兄长问责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白毛小野兔內心一阵哀嚎。
怎么会这样啊!这不还是个孩子呢嘛!这个气场怎么能真的像兄长一样把它压得死死的啊!
有点烦兔了!
雪盈这不紧不慢却步步紧逼的样子,让白毛小野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很多次因为贪玩耽误事儿的时候来自兄长的『亲切问候。
已经有点后悔接这个活儿了就是说。
见雪盈只专心的贴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不吭声,白毛小野兔酝酿了老半天,终於再次开口:
-真的就是隨便问问……你在想什么?怎么半天不说话。
-我啊,我在想……
雪盈拉了个长音,笑眯眯的盯著白毛小野兔:
-我在想,是谁叫你来的?我亲爹爹吗?
白毛小野兔听见这话,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被雷轰了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前一片空白,环环绕绕一堆念头到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这小傢伙是怎么知道的??
它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雪盈也不急著催它,只笑眯眯的趴在看它僵硬的神態---喔,好玩好玩,难怪爹爹和狐狐姨姨那么喜欢套话,对面发现自己上当了之后的那个反应真的好好玩呀。
其实早在昨天白毛小野兔说那些话的时候,雪盈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只不过它看起来並不是衝著自己来的,所以它便也就没声张,只安静的在一旁观察。
从爹爹和妈妈那里得到的关於亲爹爹的『情报虽然零零碎碎的,但是也不算少了。
组织到一起,雪盈还是能大概猜到一点端倪的。
妈妈最在意的,亲爹爹毫无徵兆的把它丟下的那件事,应该是爹爹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如果亲爹爹不想回来的话,或者根本不在意妈妈的话,在哨所差点见面的那天,它完全没有必要回来找爹爹,也没有必要躲著妈妈不见面。
当然,这只是当时雪盈藏在心里的小小猜测,真正让它觉得事情不简单的,是来到核心区之后开始產生的一种异样的感觉。
雪盈虽然很聪明,大多数事情都能思考理解並且有自己的看法,但是对於一些感觉的描述,还是没有办法像真正系统学习过语言那样准確的描述出来,即使有陆霄的通感也不行。
而这种异样的感觉就是它没有办法向陆霄形容的。
那种感觉大概是从爹爹说开始进入核心区地界开始產生的。
那是一种奇怪的律动感。
最开始的时候非常微弱,微弱到每隔好久才出现一次,几乎让雪盈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在抽筋,或是出了什么別的小小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