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陆霄带著它不断的向中心区域前进,那种奇怪的律动感开始慢慢变得频繁,也逐渐清晰。
从最开始的可能几个小时才出现一次,到现在每隔十几二十分钟就会有一次。
很奇妙的感觉。
明知道那种律动感不属於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体却完全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可以说是舒服得有点享受---完全没有办法曾经体验过的任何感觉来形容的那种舒服。
这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感觉,除了这种奇怪的律动感之外,还有上次跟著爹爹在废弃哨所附近那里感受到的亲爹爹靠近时候的那种感觉。
这两种感觉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关联,但是雪盈仔细的比对之后,发现了一点很有趣的事情。
这两种感觉其实是非常相似的,只不过像同样的一个旋律,很慢很慢的演奏出来和非常急促的演奏出来,这样的差別而已。
而且更有趣的是,昨天这个兔兔姨姨来的时候,雪盈发现在靠近它时,同样也会產生那种和亲爹爹靠近的时候相似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兔兔姨姨身上的感觉远没有亲爹爹那样强烈,但是又比来到这里之后的那种律动感要急促。
也正是这个兔兔姨姨带来的这种感觉,才让雪盈把之前感觉受到的原本没有关联的两种感觉联繫到一起,也算是它猜到这个兔兔姨姨是亲爹爹派来『刺探军情的原因之一。
也因此,雪盈也越发的肯定,亲爹爹是真的有什么原因不能主动出现在它和爹爹的面前,所以上次才会避开,这次也让这个兔兔姨姨来而不是它自己来。
这些事情都想通了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只要搞定这个兔兔姨姨,那好多事情应该就有地方可以问了。
早上眼瞅著兔兔姨姨走的时候,雪盈还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確。
它只待了这么一会儿,又走得这么干脆,真的是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吗?
但是晚上再次扎营看到它跟过来的时候,雪盈心里就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了。
刚开始的时候,雪盈还比较谨慎,但是套了几句话之后它发现这个兔兔姨姨的套话水平跟爹爹和狐狐姨姨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差不多也就是比妈妈要机灵一点的程度。
居然意外的好搞定。
才说了几句,它就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紧盯著呆呆愣在原地的白毛小野兔,雪盈虽然看上去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它虽然有把握诈住这个单纯又可爱的兔兔姨姨,但是没把握追它---早上这个姨姨离开的时候,雪盈是有偷偷跟上去看了一段的,那个速度,它百分百追不上。
万一姨姨『恼羞成怒直接跑掉的话,那下次再有这种好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雪盈也不敢逼得太紧,只问出那几句话之后便没有再吭声,只小心的观察著白毛小野兔的反应,同时也微微的绷紧了身体做准备---万一姨姨要跑掉,追是追不上的,它只能尽力拼一拼看谁的反应更快,能不能在姨姨跑掉之前按住它。
雪盈这边满脑子弯弯绕的在算计白毛小野兔,白毛小野兔的cpu也在光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能完美解释自己来意和打消雪盈疑心的说法。
但是cpu都快干烧了也没找到像样的藉口。
白毛小野兔是真的有点想哭了。
兄长让干啥干啥就完事儿了唄,非得多那个嘴吃那个瓜,现在好了,被架在火上烤。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多心眼子啊??
总觉得它比兄长的脑子转得还快……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白毛小野兔紧紧的闭著小嘴巴,努力思考著。
直接承认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兄长同不同意还是次要的,那个人类是母亲指定的。
现在正是母亲即將甦醒的时候,想必那个人类也是察觉了这一点才会到这里来。
在母亲和他正式见面之前,自己绝对不能搞么蛾子。
这个小崽崽跟那个人类实在是太亲密了,跟这个小傢伙说关於兄长的事,难保它会不会和那个人类全交了底。
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