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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尸语者 黑金对峙（第2页）

苏芮睁开眼睛，右眼的冰蓝与左眼的深褐形成诡异而美丽的对比：“不是献祭。。。是升华。”她试图微笑，“蓝鳞守龙人的终极使命就是成为平衡的桥梁。。。”

“不。”杜岩罕见地提高音量，引得角落里的莫里斯抬头张望，“母亲留下的金鳞中有完整仪式流程。。。根本不需要牺牲！墨沉在骗你！”

苏芮挣扎着坐起来：“那为什么你母亲失败了？为什么她。。。”

“因为她当时没有蓝鳞协助。”杜岩拿出金鳞，在月光下它呈现出半透明的质地，“看这里。。。金鳞与蓝鳞共同引导，可以重构黑鳞能量。。。但需要两人完全信任彼此。。。”

苏芮的指尖轻触金鳞，一段隐藏信息流入脑海——确实不需要死亡献祭，但需要两人在能量融合时毫无保留地向对方敞开身心，任何一丝犹豫都会导致仪式失败。

“这。。。比牺牲更难。。。”她喃喃道，想起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

杜岩突然握住她的手：“明天。。。无论发生什么。。。相信我，好吗？”

苏芮想回答，却被一阵尖锐的鸦鸣打断。窗外，数十只红眼乌鸦聚集在古墓入口，组成一个箭头形状，指向东北方向。

“黑鳞祭坛。。。”杜岩的左眼穿透夜色，“墨沉在给我们指路。”

次日黄昏，青木村东北五公里的山谷。

黑鳞祭坛坐落在一个天然形成的石台上，十二根黑曜石柱环绕中央的青铜圆盘，盘面刻满了与尸语者眼中相同的绿色符文。杜岩躲在观察点，左眼扫描着祭坛的每一个细节。距离月全食还有三小时，但天空己经呈现不祥的铜红色。

“真菌炸弹准备好了。”钟小雨悄声报告，指着腰间的六个喷雾罐，“能覆盖整个祭坛区域，效果持续约二十分钟。”

陆沉舟检查着改装后的机械臂：“高频脉冲配合真菌孢子，理论上能暂时瘫痪尸谏者的行动。”

“《九州镇魔录》记载，月全食期间黑鳞能量会有三十秒的波动期。”洛天阳指着天空，“那是我们最佳的行动窗口。”

许沉调整着通讯器：“记住，首要目标是破坏仪式核心，不是正面冲突。杜岩和苏芮负责能量引导，其他人掩护。”

苏芮坐在一块岩石后，冰蓝纹路己经蔓延到脖颈。她偷偷翻看着蓝鳞守龙人的古老典籍，其中一页明确记载：“金蓝相融，必有一渡；黑鳞归位，需桥需柱。”旁边的小字注解：“桥者存，柱者亡。”

她轻轻抚摸脸上的纹路，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

杜岩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找到有用的信息了吗？”

苏芮慌忙合上书：“只是。。。复习一下仪式步骤。”

杜岩蹲下身，左眼首视她：“苏芮，看着我。无论古籍上写了什么，那都不是唯一的选择。母亲的研究很明确——只要我们完全信任彼此。。。”

“我当然信任你！”苏芮脱口而出，却在目光相接时下意识躲闪。

杜岩轻轻扳过她的脸：“但你不相信自己值得被救，对吗？”

苏芮的瞳孔微微扩大，冰蓝纹路泛起微光。她没想到杜岩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蓝鳞守龙人从小就被教导。。。”她声音哽咽，“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平衡他人的命运。。。而不是。。。”

“我不管其他蓝鳞怎么样。”杜岩罕见地打断她，“我要你活着，苏芮。不仅因为需要你的能力。。。更是因为。。。”他的声音低下去，左眼的金光与她的冰蓝纹路微妙共鸣。

远处传来乌鸦的尖啸，打断了这个近乎告白的时刻。柯芮的电子眼发出警报：“检测到高能反应！墨沉提前到了！”

众人立刻进入战斗位置。只见祭坛中央的青铜圆盘亮起绿光，墨沉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身后跟随着十二个尸谏者。与昨日不同，这些尸谏者眼中绿光更盛，动作也更加协调，仿佛共享一个意识。

“他加强了控制。。。”杜岩低声道，左眼刺痛加剧，“那些乌鸦。。。不只是侦察兵。。。是神经网络的节点！”

墨沉站在圆盘中央，双手高举。随着他的吟诵，十二根黑曜石柱顶端燃起绿色火焰，天空中的月亮开始被阴影蚕食。

“月全食提前了！”洛天阳惊呼，“他在加速进程！”

没有时间等待完美时机了。许沉打出行动信号，钟小雨和陆沉舟率先出击。真菌孢子炸弹在祭坛西周爆开，形成一片灰色雾区。尸谏者们动作立刻变得迟缓，但墨沉只是冷笑一声，黑鳞纹身亮起，轻易驱散了周围的孢子。

“幼稚。”他一挥手，三个尸谏者闪电般扑向陆沉舟，利爪与机械臂相撞迸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