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踏在破碎的珍奇和自我的残骸之上。
我不再是编号490。
也不再是No。1“掠影”。
我是。。。。。。
司。
一个宠物。
她存在的证明。
一个冰冷的、残缺的、必须维持下去的。。。。。。“存在”。
她的声音,仿佛又一次在我耳畔回荡,但这一次,不再是记忆的碎片,而是现实的、冰冷的枷锁。
“纵使破烂溃败,你也要维持住这残缺的自我。”
“我会看着你的。”
是的。
您会看着我的。
首到最后的。。。。。。毁灭。
。。。。。。。。。。。。。
我退到“象牙塔”角落一片相对平整的区域。
那里果然如她所说,有一个不断渗出清澈水流的细小泉眼,水流汇入下方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消失无踪。
水是冷的,带着一丝奇异的甜腥味,但能缓解干渴。
我没有工具,只能用清水艰难地清洗身上最严重的伤口,撕下相对干净的里衣布料,笨拙地包扎止血。
左肩的粉碎性骨折我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固定。
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冷汗不断从额角滑落。
但我做得异常专注,近乎机械。
不能死在这里。
很麻烦。
这是她的命令,也是我存在的第一要义。
处理完伤口,我靠坐在冰冷的、泛着微光的墙壁上。
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吞噬。
但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那只灰色的右眼警惕地、不由自主地观察着这个巨大的空间,观察着高踞于藏品山巅的她。
她似乎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