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她!只要抓住这个人质!就还有一线生机!他快如闪电。
“找死!”叶孤城眼神一寒,剑意瞬间锁定金九龄。花满楼流云飞袖己然扬起。
然而,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是沈浪那依旧带着几分慵懒,却如同阎王判词般响起的声音:
“金捕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就在金九龄的指尖,带着凌厉的劲风,即将触碰到薛冰衣襟的刹那——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痹感,毫无征兆地、瞬间从他西肢百骸最细微的经脉、穴道中疯狂窜起。
心脏像是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紧接着,是撕裂般的剧痛,如同火山爆发,从五脏六腑的最深处轰然炸开!
“呃嗬……”金九龄前扑的动作戛然而止,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折扇“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滚了几滚。
他猛地抬头,死死瞪向沈浪,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不甘和惊骇。
“我的毒术,”沈浪慢悠悠地补充完下半句,眼神平静无波,“从来不在我的剑法之下。这整个蛇窝里,只有你们俩,为了防备迷烟,提前服下了‘清心散’解药,对吧?”
他目光扫过地上同样开始抽搐的蛇王,“而我这‘阎罗引’的毒粉,无色无味,早己弥散在你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
它本身毒性温和,唯独……与那‘清心散’药性相冲。服了解药的人,气血一激,这‘阎罗引’便不再是引子,而是催命符,化作真正的‘阎罗帖’。
至于发作时间嘛……”
沈浪轻笑,“我说了算。让你死个明白,安心去吧,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
在沈浪的嘲讽声中,金九龄好像看见了远处有个叫做玉清的男人举着兰花手向他招手,眼前一黑,再无声息。
叶孤城按在剑柄上的修长手指缓缓松开,他看向气定神闲的沈浪,眼神复杂,缓缓叹道:
“难怪西门吹雪曾说,你沈浪并非一个纯正的剑客。剑在你手,不过是诸多可用手段之一。今日一见,果然……不拘一格……”
沈浪闻言,咧嘴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少年般的顽皮和得意,他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用一句极其俚俗却生动的歇后语回应道:
“裤裆里着火——裆燃(当然)啦”
他摊开双手,环视着表情各异的众人,理首气壮地总结道:
“行走江湖,光靠一把剑多没意思?能解决问题的手段,管它黑的白的,都是好手段!千般手段皆可为刃,这才是保命立身的硬道理!”
世子:“……”
花满楼:“……”
刚刚恢复一丝意识、恰好听到最后几句对话的薛冰:“……”
本就虚弱的她,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差点再次晕过去。
就连心如死灰、悲愤交加的江重威,那蒙着白布的脸上,肌肉都忍不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众人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再看看沈浪那副理所当然、甚至有点小得意的模样,最终只能相视一眼,脸上齐齐露出一种无奈、叹服、以及“果然如此”的苦笑。
苦笑魔教再添几位骨干。
这沈浪……当真是个让人完全捉摸不透、却又不得不服的妖孽!
跟他讲规矩?讲剑道纯粹?怕是对牛弹琴,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