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传功紧要关头,洞外丁春秋叫骂和星宿派阿谀声传了进来。
无崖子心神一震,真气稍滞。虚竹痛呼出声。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慵懒却又冰冷的声音,无视距离,首接响在无崖子和虚竹耳边,更压过洞外所有喧哗:
“臭小子,这就想死了?技不如人,教徒无方,搞不定烂摊子,就找小和尚顶缸?无崖子,你这掌门当得可真有出息。”
这声音…这语气…
无崖子如遭雷击!浑身剧震,输送真气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猛地睁眼,眼中充满惊骇恐惧,望向声音来处,嘴唇哆嗦道:“不…不可能…这声音…是…”
虚竹传功骤停,体内真气冲突,“哇”地吐出血,跌坐在地,茫然环顾。
洞外,丁春秋叫骂声也戛然而止。
因为他面前,苏星河身旁,毫无征兆地多出一人。
那人身穿青衫,身形挺拔,面容年轻,眼神却深如万古星空,正平静望来。
目光中没有怒意,没有杀气,只有看蝼蚁般的漠然。
丁春秋心中一寒,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看得发毛。
但他称霸己久,立刻压下不适,厉声喝道:
“哪来的小子?装神弄鬼!敢管我星宿老仙闲事?活腻了!”
星宿弟子纷纷鼓噪:
“小子找死!”
“快跪地磕头!”
“拿下他,抽筋剥皮!”
苏星河看向身旁青衫人,只觉对方气息深邃,又有莫名熟悉感,一时怔住。
青衫人自是沈浪。
他不理丁春秋叫嚣,先扫视重伤的苏星河和函谷八友,眉头微皱,随手屈指一弹。
一道温和醇正、蕴含生机的淡绿真气如雨洒落,融入苏星河等人体内。
几人顿觉暖流涌遍全身,内伤好转,穴道冲开,连往日暗疾也稍缓,惊愕万分,看向沈浪的目光充满感激震惊。
丁春秋见状,瞳孔一缩,心中惊疑:这小子用的什么功夫?竟有如此疗效?手法精妙,自己竟未看清!
沈浪这才转头,目光落向丁春秋,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宣判般的威严:
“欺师灭祖的东西。连祖师爷都不认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逍遥派,逍遥子。今天就教教你,何为尊师重道。”
逍遥子?!
三名如惊雷炸响,劈中所有知情人!
苏星河瞪圆眼睛,死盯沈浪年轻面容,脑中浮现祖师画像…竟真有些相似…他浑身颤抖,激动难言,张口却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