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年发现了,怎么可能
他藏得那么隐蔽,总不会他房间里有监控吧……
方恪指尖颤了一下,他在脑海里想象沈辞年坐在书房的电脑后面透过监控观察他的样子,呼吸粗重了几分。
沈辞年会对他升起那种欲望吗?那种想要把他永远囚禁的欲望。
方恪忽然兴奋起来,他知道怎么验证这个事实,他走到桌前,拿起笔筒里的一支笔,把它旋开。
果然,里面的那支烟也不见了!
没有监控绝对不可能找到这支烟,这说明沈辞年真的曾经在暗处观察过他!
他用舌头顶了顶上牙膛,眼睛里露出那种嗜血的猩红。
在哪里!他像闻到猎物气息的猛犬,赤红的瞳孔在房间里打转,最后锁定在了大熊的眼睛上。
他走过去,俯身,眼睛对着熊眼珠,有些癫狂地去看,仿佛要透过监控直直看到屏幕背后的人!
他可以在沈辞年面前做个正常人,可他骨髓里仍然是那个疯子。
沈辞年,也算不上什么正常人吧。
表面再正经,还是让他给抓住了这一丝破绽。
——猎人在暗处观察猎物,并伺机而动。
这个认知让方恪兴奋到颤抖,他用食指轻触大熊的眼珠,仿佛在隔着屏幕抚摸沈辞年的眉心。
太兴奋了,那种冲动又在往上涌。
想造反,想把沈辞年压在身下,想扼住他的喉咙,威胁他说:打破我。
——打破我,彻底打破我,让我变成一张白纸,而你可以任意留下你的签名,像所有人揭示:我属于你。
的确,他是条疯狗。
当猜测成为事实,他却还想要更多,想要被铁链拴起来,想要被沈辞年拴在身边一刻也得不到轻松,想要沈辞年也跟着他一起沉沦,想要沈辞年疯一点最好是时时刻刻透露出想把他撕碎的欲望,而不是永远这样温柔又清醒。
只有那样,他才能感觉到沈辞年热烈的爱意。
当渴望的情绪终于到达顶峰,满载的期待便顺势喷薄而出,像是火山爆发,又像是场海啸或者龙卷风,灾难一刻也不能休止。
而这种时候,他脑海中在想什么呢?
在想象沈辞年摆出狩猎姿态的脸是什么样子。
在想撕开那张温柔的假面后,会直面的那些可怕又深邃的爱意会有多么灼热滚烫。
在想,如果他在爱和欲里粉身碎骨,会不会显得更加诱人。
沈辞年并不知道方恪因为一个误会,在一瞬间达成了“被动”到“主动”的转变。
猎物决定不再掩藏,它要率先狩猎猎人。
他要沈辞年在那些疯狂的欲里无法自拔,他要沈辞年鲜血淋漓地剖开自己的心脏,他要沈辞年单膝着地长跪不起恳求他的臣服!
他要沈辞年陷进去,再也无法清醒地对他说出:不行!
……
沈辞年不知道在短短的时间内,方恪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只知道当他从书房回到主卧的时候,方恪穿着单薄的纱衣,慵懒地坐在窗边,月光朦胧打在方恪侧脸,美得惊心动魄。
这种美,是会让任何一个dom都想要冲动地去打破的。
但显然沈辞年不是那种冲动的dom,他只是站在门口,平静地注视方恪的反常,然后在内心挑选对策。
方恪仰了一下头,让喉结暴露在微白的月光之下,他舒展着身体,整个人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
仅这一下仰头,沈辞年便明白过来:这不是一场心血来潮的勾引,这是一个有蓄谋的战书。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谁先失去理智,谁就是失败者。
失败者,就要做好被支配的可能。
哪怕对面是个sub,沈辞年也不得不提起至少三分警惕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