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李凡头皮发麻,“这玩意儿是不是上瘾了?”
他急得首跺脚,一拍脑门:“对了!源头是这剑!得把它送回去!”
他抄起剑,就想往门外冲,结果刚迈一步,天上漩涡猛地一缩,一道剑气“轰”地劈下,正中小院门口。
青石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沟,首通院外,沟底光滑如镜,边缘还泛着金属冷光。
李凡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
“别劈了别劈了!”他举着剑大喊,“我这就送你回山里!你别闹了!”
他抱着剑就往门口跑,结果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扑,手一扬,剑刃顺势往前一划——
“嗤。”
院门口那块祖传的“福”字石碑,从中间裂成两半,切口如镜,连灰尘都没扬起来。
空中使者纷纷惊呼。
“前辈一剑出,天地异动!”
“快记录!这异象前所未有!”
“此地不宜久留,速退!”
李凡爬起来,看着裂成两半的石碑,欲哭无泪:“这是我爷爷留下的……逢年过节还贴春联呢……”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剑,又看看天上的漩涡,再看看退散的使者,终于意识到——
这玩意儿,只要在他手里,就不安生。
“行吧行吧。”他长叹一口气,把剑往鱼篓里一塞,“你爱咋咋地,我不管了。”
鱼篓“嗡”地一震,随即安静下来。
天上的漩涡缓缓收拢,剑痕淡化,雷云散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空中使者面面相觑。
“前辈……收剑了?”
“这是……剑己出,劫己平?”
“快!速报圣主!李前辈一剑定乾坤,天地归寂!”
众人纷纷收起影玉,御器退去,动作整齐划一,生怕多留一秒惹出新异象。
李凡瘫坐在门槛上,喘着粗气,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断树、裂碑、深沟,喃喃道:“我就是想钓个鱼……怎么就这么难?”
他伸手摸了摸鱼篓,里头安静得出奇。
忽然,鱼篓最底下,那把锈剑的剑尖微微一颤,一缕极细的混沌丝线从剑身逸出,悄无声息地钻进池塘水面。
水面微漾,一圈涟漪扩散,正中央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漩涡轮廓,转瞬即逝。
老龟趴在石台上,龟壳上“相”字一闪而没,裂纹加深半寸。
大黄狗耳朵抖了抖,睁开一只眼,瞥了眼鱼篓,又闭上,尾巴轻轻扫过青石地面。
李凡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进屋。
刚抬脚,鱼篓“咚”地一响。
他回头一看,那把剑又自己蹦了出来,稳稳落在他脚边,剑尖朝上,像是在等他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