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被反噬,说明他们碰到了不可触碰的存在。
可贪婪这东西,越碰壁越疯。
现在退了,不代表以后不来。
来的不会是探子,而是大军。
他必须让李凡走。
“前辈,”他声音压得更低,“昨夜山后有火光,三处脚印深陷土中,不是凡人能留下的。有人在集结。”
李凡终于抬头,眉头一皱。
“谁半夜烧荒?村西老王家又烤红薯了?”
“不是烤红薯。”萧老苦笑,“是阵旗,有人在布阵。”
“阵旗?”李凡一脸懵,“那玩意能钓鱼不?不能就别说了,我这浮漂动了。”
他伸手就要收线,萧老一步上前,又硬生生刹住脚。
他不敢碰李凡,连靠近三尺内都心惊肉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凡把鱼线收上来——又是片锈铁。
“又是个废品。”李凡甩手扔进草堆,叹了口气。
“这池子是不是通废铁回收站?”
萧老看着那片锈铁,眼神却变了。
他看得出,那不是凡铁。
那是某种古老金属的残片,边缘有细微的符文蚀刻,哪怕被岁月磨平,也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沉寂。
这种东西,不该出现在池塘里。
就像太阳不该从西边升起。
可李凡随手一扔,跟扔垃圾没两样。
萧老心里更慌了。
他知道,这位前辈越是不在意,越是说明他深不可测。
真正的高人,从不把神物当神物。
他们眼里,混沌珠也是夜明珠,真龙骨也是鸡骨头。
“前辈,”他咬牙,换了个说法,“您不怕他们来抢?”
“抢啥?”李凡翻白眼,“抢我这破池子?抢我这烂鱼竿?还是抢我后院那堆野菜?”
“抢您手里的东西。”萧老指了指鱼竿,“抢您养的狗,抢您晒太阳的龟,抢您池边那颗珠子。”
李凡愣了愣,低头看了看鱼竿,又看了看狗窝。
大黄狗正趴着舔爪子,老龟在石台上晒壳,麻雀在灵药堆上蹦跶。
一切如常。
“我养的狗怎么了?”他嘀咕,“不就脾气大点?饭盆说掀就掀,能咋的?”
萧老差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