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仿佛在说:你要是没秘密,咱俩能活得这么滋润?
萧老把人拎起来,封了经脉,拖向柴房:“留着,等他醒了再问。”
李凡跟在后面,犹豫道:“要不……放了吧?看他年纪也不大,何必结死仇。”
话音未落,大黄狗突然转身,一嘴叼住他的裤腿,硬生生把他往后拖了两步。
李凡一个踉跄:“你干嘛!”
狗不松口,眼神死死盯着柴房方向,喉咙里滚着低吼。
老龟也停住了,壳微微侧过来,金纹又亮了一瞬。
萧老回头看了眼李凡,声音低沉:“前辈,这人能进院,说明他们己经摸清了我们现在的弱点。放了他,等于告诉他们——我们心软,可欺。”
李凡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他知道,这些人眼里,自己是“前辈”,是“高人”,可他自己清楚,他连炼气二层都卡了三个月。
他只是运气好,捡了根破鱼竿,养了只爱啃骨头的狗,还有只总晒太阳的龟。
可现在,连这份“好运气”,都成了别人眼里的“底蕴”。
萧老把人关进柴房,顺手布了道禁制。
符纸贴上门缝的瞬间,那弟子忽然睁了眼。
不是清醒。
是抽搐。
他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可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水底传上来的。
“……钥匙……不在他手里……在……院子里……”
李凡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
他刚想问,萧老己经一掌拍在符纸上,禁制彻底封死。
“别听。”萧老沉声道,“这种话,听多了会入魔。”
李凡挠了挠耳朵,心想我连功法都背不全,哪来的魔?
他转身往池塘走,想看看今晚能不能钓条安静的鱼。
大黄狗跟在后面,嘴里还叼着那块玉牌。
老龟慢悠悠爬回原位,壳上的金纹彻底熄灭。
夜风终于吹了起来。
李凡刚坐下,鱼竿还没拿稳,忽然听见柴房那边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在撞门。
他回头看了眼。
萧老站在柴房外,手按在门上,眉头紧锁。
那弟子在里头翻来滚去,手脚砸地,可声音很怪——不是求饶,也不是喊痛,倒像是在……念咒。
李凡刚想开口,大黄狗突然冲他低吼,尾巴一甩,把鱼竿扫到了地上。
鱼钩磕在石头上,发出一声轻响。
李凡低头看去。
那枚首钩,不知何时,钩尖上挂着一缕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