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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外界猜测（第2页）

“护法阵？那地方压根不是阵法能解释的。我师兄亲眼看见，池塘里那只老龟抬头了，然后所有人就跪了，动都动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改口风！从今天起，李凡前辈是我们魔门的‘护道人’！谁敢说他一句不是，杀无赦！”

“……咱不是刚派人去抓他吗？”

“闭嘴！赶紧去把人捞回来，洗干净脸，摆上香案，磕三个响头，就说我们诚心归附！”

与此同时，青云宗密室。一名长老盯着传讯玉符，脸色越来越白。

“又来了……北域魔门发来贺帖，说要认李凡为‘护道尊者’，送上灵脉三条，神矿五座。”

“西荒七派联名上书，请求列为门派祖师，愿世世代代供奉香火。”

“连海外散修联盟都派了使者，说要在他院外建‘问道碑’，刻下他每一句原话。”

大长老揉了揉太阳穴：“……他昨天说了啥？”

“呃……”弟子翻记录，“早上骂了大黄狗一句‘懒狗，饭都堵你窝里了’，中午自言自语‘这白菜咋还不长’，晚上嘀咕‘明天得换鞋底’。”

长老沉默良久，缓缓道：“把‘懒狗’那句刻在碑首，加注：此乃警世恒言，劝诫修行者莫生惰性。”

“那‘白菜不长’呢？”

“刻在碑中，注：此言揭示‘道法自然，强求反损’之理。”

“‘换鞋底’……”

“刻在碑尾，注：前辈虽居凡俗，仍重仪容，可见修道之人，当内外兼修。”

弟子颤声问：“万一……他哪天骂脏话咋办？”

长老闭眼：“那就……说是破妄真言，专克心魔。”

而这一切，李凡一无所知。他正蹲在池塘边，手里捏着一块湿泥，往池壁裂缝里糊。

“这破塘，三天两头漏水。”他嘟囔着，拿个破碗舀水试了试，水还是顺着缝隙往下渗。

大黄狗趴在一旁，啃着半截骨头，听见主人抱怨，懒洋洋抬头看了眼，又把头埋下去。

老龟缩在池角，壳上青苔厚得像毯子，一动不动，仿佛睡死过去。

李凡拍了拍手，站起身：“得，今天补不上了，等明天太阳大点再来。”

他转身往屋走，路过狗窝时还瞅了眼：“漆倒是干了，挺好。”

刚进屋，外面传来一阵窸窣声。镇上几个好事的散修偷偷摸到山腰，躲在树后，举着自制的“窥道镜”——其实就是普通铜镜加了点灵石粉——对着小院猛照。

“快看！他在走动！”

“记录！记录！李前辈今日着粗布衣，左脚鞋头线断，右手有泥渍，神情平淡，似在思索大道！”

“他进屋了！快！记下时间！这是闭关前兆！”

“不对，他好像在烧水……”

“烧水？那可能是炼丹前的净火仪式！快记：‘前辈于辰时三刻引凡火，温养天地气机’！”

山脚茶馆，说书人拍醒木，声如洪钟：

“话说那日，李仙端坐院中，一语未发，却引得天地共鸣，仙帝俯首，万灵齐拜！只因他心中无争，故而大道自来！诸位，这便是——凡人之境，胜过仙神！”

满堂喝彩。

小院里，李凡正端着一碗稀饭，就着腌萝卜啃饼。他咬了口，忽然皱眉：“这萝卜是不是放太久了？咋一股霉味？”

他起身，把萝卜扔进池塘。

水面咕咚一声，老龟眼皮微微一抖，又沉了下去。

大黄狗抬起头，看了看那块萝卜，嫌弃地挪了个地儿。

李凡拍拍手，心想明天得换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