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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山白已经整日沉迷在种毒草毒花之中不可自拔,北山被两层围栏为主,除却松月心和贴身保护的莫是以外,其余下人不得靠近此处。
郁山白听见这消息,头也不抬地回道:“不见。”
莫是道:“神医,苏姑娘说您成日窝在屋子里,容易坏了眼睛,让您多出去走走。”
郁山白手上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椅子。他随着莫是来到前院,见陈四姑娘拘谨地站在那。不过一年时间,少女已熬成了干巴的怨妇。
郁山白替陈四姑娘诊脉,随后在程夫人耳侧小声说了两句,甩手就走了。
程夫人对苏樨点了一下头,带着陈四姑娘去镇上的医馆就医。
一旁看得干着急的程沐雨问道:“哎,苏樨,这陈伊到底是不是病了?”
程携云扫了他一眼,“笨么?神医的神色气得不轻。”
程沐雨长长地“哦”了一声,“我要是神医我都骂她了,神医脾气还是太好了。”
在一旁的苏樨看向松月心,“月心,你让厨房煮点小白爱吃的点心。我给他送过去。”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程夫人带着陈四姑娘回来,陈四姑娘使劲道歉,“苏樨,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和神医。只是这一年我一直没能怀上孩子,实在是着急了……”
苏樨道:“不接受道歉,有事找官府和医馆,不要来找我们。”
陈四姑娘的表情有点难看。
陈家人的品行程夫人在牛头村见得多了,对此她也不便劝慰什么。
程夫人和程携云说了会话,看到人模人样的程沐雨又是一番欣慰,这才和程四姑娘坐着马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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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衡回来时,苏樨在书房背书背睡着了。他抱起苏樨回房,苏樨辗转醒来,含含糊糊道:“玉衡小哥哥,你回来了……”
说完她又闭上眼,缓了好了一会儿才清醒。
“这次童试准备得如何了?”
“按安先生的点评,应该不成问题,”苏樨抬眼看向他线条凌厉的下颚,“若我过了此次童试,我该去临州州府参加解试。离你的定海关还好远……”
姬玉衡应了一声。
“汝之所在即吾志所向。”
姬玉衡低头,对上苏樨狡黠的神情。
苏樨哼了一声,“哼,怎可能是为你科考?!自然是为我自己安身立命,他日好坐拥多个小哥哥!”
姬玉衡似笑非笑,“还没死心?”
“那是自然,我们既未成亲,也没定亲,谁都是自由身,我当然可以爱世人!你看你作为未婚夫婿,逢年过节连个礼物都不送给心爱的女孩子,一点也不上心!”
姬玉衡将她放到榻上,俯身吻她一下,“我这不是回来了,把自己送给你。”
苏樨眯眼想了一下今天的日子。
大晏的情人节,十月初十。
“那,本姑娘笑纳了。”苏樨翻身当主人。她趴在姬玉衡身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也慢慢安心下来。
姬玉衡抚着她的长发,享受离别已久的安宁。
片刻他听见苏樨在自己怀中掷地有声地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姬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