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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语听 那是他前十七年的悲欢归处与裘马轻狂亦让他埋葬曾(第2页)

萧语听幼年体弱多病,曾有游方道人断言其“聪慧太过,恐折福寿,需以金石之字早早压住,方能平安长成”。

萧将军半信半疑,又见这孩子确实精灵古怪、跳脱不羁,便请当年汉广学宫德高望重的太傅,为其早早取字“松宇”。

松宇,取松涛入宇之象。

松者,凌冬不凋,宇者,屋宇也,天地也。

倚杖听松声,振衣千仞岗。

愿其盼其身体如松柏般挺过灾厄,心胸能如天地屋宇般开阔包容。

这二字,既是对他体弱多病的禳解,也是长辈对他的一份深沉期许,希望他能将那份过人的聪慧用于正道,成为国之栋梁。

那年秦南律当年还曾拿此事打趣过萧语听:“松宇松宇,望你如松挺立,莫要真成了那只会啃松子、上房揭瓦的顽皮松鼠才好!”

还引得萧语听鼓着腮帮子追着他讨要说法,场面十分热闹。

此刻,这承载着厚重期许的表字,被顺嘉帝以如此破碎惊疑的语气问出,重重砸在凝滞的空气里。

帐外,萧语听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熟悉的字眼,穿透杀伐之声,带着久远的温度与帝王难以掩饰的惊惶,落入他耳中。

他沉默了一瞬,差点要控制不住的情绪几乎要冲破他脸上那层公事公办的面具。

十六年了。

十六年前,萧家封家满门忠烈,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流放南疆。

那份刻骨铭心的冤屈与恨意,早已融入他的骨血,成为支撑他在边关厮杀的一部分。

父亲母亲,伯父伯母,封家姐弟,被迫入宫的姐姐,还有那些无辜冤死的家将……

他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眼前晃动着他们染血的身影和江都繁华的宫墙。

对御座上那位曾亲切地叫他“松宇”、却又一道圣旨将两家打入地狱的皇帝,他心中岂能无怨?岂能不恨?

他甚至恨不得眼前这场刺杀真的能成功。

让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也尝尝被背叛、被屠戮的滋味。

然而,他手中的长剑攻势骤然更疾,带着发泄般的狠厉,瞬间将一名试图偷袭的残敌刺倒在地。

剑锋染血,却冷却不了他胸中翻腾的恨意。

他此刻站在这里,是因为秦墨。

那个与他分道扬镳之前扔给他一封信的少年。

信上的字迹桀骜的如同它的主人,笔锋锐利、结构张狂,那撇捺霸道的纸张都困不住它:欲翻旧案,彻查元凶,非父皇在位不可为!

他原以为秦墨是为了自保,或是为了反击大皇子与宰相一党。

直到此刻,他亲眼见到这精心策划的刺杀与这千钧一发的护驾,他才猛然惊觉,他早已料定皇帝会出事,早早便告知自己:皇帝现在不能死。

他这位大外甥……走一步看百步,竟然布下这等惊天棋局。

不仅要借机铲除现敌,更要以此为契机,撬动那尘封十六年的滔天旧案。

而那句“非皇帝在位不可为!”,更是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是啊,皇帝若死了,谁又来主持公道?谁又来为萧家、为封家洗刷那泼天的冤屈?

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而秦墨,却以旁观者的理性看到了唯一昭雪的血路,必须保住皇帝。

秦墨将最关键的一环,压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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