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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夜行交错的视线（第6页）

少年组织着语言，眉头微蹙。

“明明不是咒术师，感觉不到咒力流动，但他对‘那些东西’的存在，接受得太过自然了。不是恐惧，也不是好奇，更像是一种……‘啊，又是这种无聊的东西’的倦怠感。提醒我们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

“而且超——级让人火大！”

钉崎野蔷薇抱着手臂，用力搓了搓胳膊，仿佛要驱散某种无形的寒意。

“看着他的笑脸，却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冒冷气！”

虎杖悠仁努力转动脑筋，试图补充更多细节：

“他自称是‘自杀爱好者’来着……还准确说出了我们是给五条老师你跑腿买‘热量炸弹’当补给。对了！他最后提醒我们‘横滨的夜晚不太平，早点回去’的时候，那个语气……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像是在预告什么似的。”

“自杀爱好者？绷带成精？沙色风衣？鸢色眼睛？说话方式拐了八个弯还带着能把人气笑的轻浮调子？”

五条悟摸着线条优美的下巴，苍蓝色的六眼闪烁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光芒。

随即，被一种发现新玩具般的兴趣所覆盖。

“啊啦~”

他拉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听起来，百分百是那个麻烦集合体的描述呢。横滨的武装侦探社，确实供养着一位以‘追寻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为人间至理的奇特社员哦~”

他随手拿起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随意滑动了几下，似乎瞬间就调阅了某些常人难以接触的加密资料。

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但那笑容之下，却渗透出一丝属于“最强”的冰冷审度。

“横滨啊……”

五条悟将手机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抛开，整个人向后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靠背，语气变得有些悠长，仿佛在咀嚼这个地名背后的意味。

“最近‘窗’那边的观测报告，确实显示那片区域的咒灵‘心情’特别‘活跃’呢。尤其是某些负面情绪容易堆积的‘景点’，波动曲线活泼得有点不正常。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派个谁去进行一下‘友好的人文关怀’……”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面前三名表情各异的学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切换回那种毫无阴霾的、“纯良”师长模式，甚至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期待。

“既然你们已经‘偶然’完成了前期踩点，还幸运地邂逅了这么一位有趣的‘本地向导’……”

“那么，这个充满意义的‘社会观察与实地见习’任务，就正式交付给你们啦~”

“诶——？！我们？！”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手指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又看向身旁刚刚经历生死劫难的伏黑惠和一脸“我就知道”的钉崎野蔷薇。

“没错哦～是你们~”

五条悟竖起一根食指，在空气中欢快地晃了晃，仿佛在施放什么有趣的咒术。

“不需要你们去正面硬碰那些脏兮兮的咒灵啦，放轻松~”

“就当是一次开阔眼界、增长见识的课外活动。定期去横滨港区散散步，重点关照一下你们提到的那家‘漩涡’咖啡馆周边。”

“用你们的眼睛，你们的感知，还有身为咒术师的直觉，好好观察。记录下任何不自然的咒力残秽，可疑的咒灵活动迹象，或者……”

他故意停顿，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某些‘特别人物’的动向哦。”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读音，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尤其是今天遇到的那个‘绷带浪费装置’，以及他可能格外‘青睐’或‘纠缠’的任何人与事。”

“老师我啊，对他们之间会碰撞出怎样的‘化学反应’，可是抱着超～级大的期待呢！”

伏黑惠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结，他放弃纠正老师对太宰治的奇怪称呼，直指核心：

“这算是正式指派的任务吗？具体的评估目的和行动准则是什么？观察之后，我们需要达到什么标准或取得什么成果？”

“目的~？”

五条悟歪了歪头，纯白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笑容显得愈发无辜且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