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泉关一天有无数人闯关,为何你只帮我?」
「在衍牧宗,你多次出入我的房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封信,字字如泣。
写完,陆子白便抱着一大摞纸钱和信,跑出陆府,找了个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点火,烧纸。
“你死不足惜”
“其实我不该给你烧纸···可你生活荒淫无度,死者为大···我还是烧一些比较好。”
“记得回信,我恨你,你为什么骗我”
陆子白边烧纸,边念叨。
入夜前,陆子白当街烧纸诅咒滕九皋之事便穿过平泉,传遍天下。至今,那十字路口,仍留着一片黑漆漆的烧痕。
“陆遐!你又烧纸诅咒滕公子做甚?你知不知道,这事如今已经被上升到了两疆之间的局势问题!”
“我只是……只是想祭拜。”
“祭拜?祭拜你个头!你要真有种,就把你爹你娘也一块儿全都祭拜一遍!”,陆靖尘再次嘶吼。
“滕九皋……没死?”,陆子白这才猛地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十一月初,平泉岸边,寒意渐浓。陆子白独自一人坐在树上,静静地观察阵纹浮动。
就在刚才,牧野背着一身武器前来布置任务。此次前来,他多余的一句话也没说,一个表情也没有。
“滕淇怎么样了?”
“他爹没跟我说”
“那若有消息,还麻烦……”,陆子白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牧野便拱了拱手,冷声道:“还有宗务在身,告辞。”
十二月初,平泉的气温微冷。泉水尚未结冰,陆子白同不怎么熟悉的几人围站在泉边,众人无言,只余潺潺水声作陪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将近一个月。
这一日,阳光罕见地透出云层,暖意落在身上,略微驱散了些寒冷。
陆子白照旧早起、净面、更衣,披上外袍,守阵。
“遐哥儿!”
陆子白习惯性转身,眉眼间摆出一丝温柔的应付。
对岸走来一个高挑人影。
“我来找你了!”
阳光晃眼。陆子白眯起眼,瞧清那人是谁,脸色顿时一变。他匆忙别过头去,撅起嘴来。
“抱歉,我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没能出现。”
陆子白:“我知道”
滕九皋:“你给我写信,我听说了。你还想着我,真是太好了。
“那是我娘让我写的”
滕九皋轻轻一笑,道:“替我谢谢伯母。”
陆子白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转身走到岸边。阳光正好,水面泛着淡淡金光。他却只是低头盯着脚下的石头,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