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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骥地下(第1页)

金豆子,金花生,乃至金瓜子、金豌豆荚,都不可以在市面上流通,只因为这些小玩意儿虽然都是十足金,却大多都是老爷太太们拿来赏人的。

先不论崔府同罗府有什么瓜葛,只说拿金花生来做雇人的薪资,那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干的事。

再往深里想,崔府二女婿惹了官非,是求了罗家来疏通关系,又怎么会派人去罗家纵火呢?

纵火是重罪,延烧官民房屋者,笞五十,若致人死亡的话,立斩不怠。

更何况,这可是当朝首辅大臣的官邸。

好大的胆子。

好一个浑身是胆的金花生。

梁固看着自家缇帅欲言又止。

沈墀注意到他的神情,下巴抬了一抬,“还有什么,说。”

“属下注意到……”梁固的视线落在了沈墀的肩背处,“缇帅的背上沾了一根长野草,看着有点像野燕麦。莫非这是宫里时兴的新装扮?”

沈墀侧头看了下,果然看见一根长野草在他的背上晃悠着,难怪方才骑马回来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呼呼呼。

“你想多了,我不过去了趟棉花巷,野草疯长。”沈墀面无表情地把野燕麦抓了下来,想了想吩咐梁固,“调程经历每个月去棉花巷管三天,年俸涨五石。”

梁固嫉妒的双眼冒光,委婉地请求道:“其实,属下也能管家——”

“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沈墀随口一问。

梁固的神情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说道,“属下这就去跟程经历说这个好消息!”

沈墀说等等,“崔家可有什么动静。”

“一整天除了倒泔水的小丫头出来过,大门都没开,也不知道这家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墀把泼皮的供状搁在一边,起身出门,梁固忙跟在身后,见外面的夜色深的像口井,云丛在天顶飘过,有一种杂乱无章的美。

沈墀出了诏狱的门,梁固也不知缇帅要去哪儿,便只在身后跟着,二人一路出了诏狱所在的巷子,除了在那一晚擒获徐莲姑的围墙下慢下了脚步以外,再没有停留,不多时就走到了文士胡同。

如果说诏狱上方的天云淡月明,那文士胡同尽头罗府上方的天,就是乌烟瘴气,一片烟熏火燎的焦躁之气。

三三两两的百姓四散着往外走,听话音都是方才看热闹的,像是被罗家的家丁驱赶了出来。

沈墀见罗府门前院后都有家丁守着,衙门里的火丁正拎着桶一趟一趟地浇院墙,他便顿住了脚,拐进了另一条胡同。

罗兆符得势二十年,府邸却修的不算豪阔,但占地颇大,盘踞了两条胡同,另一道角门就在与文士胡同相交的礼士巷里。

因为宅子大,即便那边门烧的热火朝天,这边门子还嗑瓜子呢。

沈墀往巷子里多走了几步,在角门附近看见了一家打米坊,一家书行,因为天晚了,书行上了门板,打米坊也正要打烊,两个伙计正上门板,见来了两个着官服的,都颔首致意。

梁固心眼子活,先进去买了两板年糕,作势攀谈了起来。

“……前门起火,角门却毫发无损,这罗阁老的府邸可真大。”

“那可不。京城寸土寸金,罗阁老家啊,怎么着都得值五千金!我们家掌柜啊,也是赁的罗阁老家的铺子。”

“就没几个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梁固闲问了一句。

“怎么没有,罗阁老家也不都是神仙,天刚黑的时候,就有个破衣烂衫的小丫头跑了出来,鞋都没穿,光着脚逃命似的跑了!”

“我怎么瞧着是叫人撵出来的呢?”另一个伙计疑惑地说,“我招呼了她一声,想问问她要不要帮忙,结果她更害怕了,跑的飞快。”

梁固得到了答案,回身同自家沈帅的视线碰了碰,二人便一起走了回头路。

一直进了诏狱里,沈墀才吩咐梁固沿途查问,务必弄清楚那小丫头的行踪。

这一头诏狱关注到了这起失火案,崔家花园的棚子里也围簇了几个人,正中间坐着的是小丫头春信,她一脸忧伤的看着崔四裹和崔六海,叹了口气。

“……烧晚了一步,虽然没叫那个老东西得了手,可也差点儿被糟践了,我方才借着机会回家看她,她怕的眼神都涣散了,我一摸额头滚烫,嘴里一直喊娘啊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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