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己都把男人赶走了,您还舔着再给人送更多更好的男人?
长安一时不知道是月冠仪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他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月冠仪可没有长安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
隔了这么多年元琰才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他高兴的不知所以,竟然忘记了她竟然多年没有娶夫,身边除了一位近亲表哥外也再也没有其他男人。
他又高兴又为元琰担忧。
高兴是因为元琰多年来身边没有其他男人,可以让他继续做着恬不知耻的白日梦,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成为她的枕边人,只要是枕边人就好,他从未奢望元琰可以名正言顺的娶他,哪怕做个没有名分的外室也足够了。
另一边他又为自己的出身自惭形秽,他痛骂那些秦楼楚馆里□□出来的清倌下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骂那些小倌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有不该有僭越的心思,他永远都配不上他的元娘。
他只要在角落里默默帮助她就好,她想要什么他就竭尽全力把她想到的送到她手边。
她早已成年,女人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怎么能行,他自然要网罗最好最清白的男人送给她,就算入不了她的眼,至少也能在她疲惫时给她揉揉肩唱唱曲儿。
长安心中长叹一声,自家的主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堂堂皇子竟然低贱到了尘埃里。
毕竟是自己跟随多年的主子,长安于心不忍又不知如何劝道,陷入情爱的男人总是偏执又疯狂,凭他自己的力量无法抽身。
长安只能默默寄希望于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元琰,希望将来有一天元琰知道主子对她的感情时,莫要辜负了他。
当天,经过月冠仪‘精挑细选’的良家子被统一塞进了马车,打包送去了元琰家中。
元蕖霜刚洗完碗,一开门,就看见几个被打扮好的少年,怯生生的望着他。
刚送走一拨,现在又来一拨,还换着花样风格来,元蕖霜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崩了。
趁着元蕖霜还没发火,元琰连忙跑出来,看见马车上做的长安吃了一惊:“这是殿下让您送来的?”
长安嗯了一声。
她有些难以相信,一向高高在上冷若寒霜的月冠仪竟然也会做这种事。
见元琰没太大的反应,长安心里着急,开始替他主子说话:“殿下听闻姜世女往您府中送小倌,特意命在下将这些人送来,不过他们可不是勾栏□□出来的,都是家世清白的良家子。”
元琰忙道:“确有其事,但微臣与姜世女并无联系,她送来的那些人也都被臣遣走了。”
长安看元琰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有些着急,这元大人平日里聪慧机敏,怎么一到□□上就这么不开窍。
他也只好顺势说道:“这些话您还是亲自跟殿下说去吧。”
元琰郑重的点头:“好,殿下现在可在别苑?”
她可不想被月冠仪误会自己除了在月氏、秦氏中间来回横跳外,还和滇王势力牵扯不清。
“殿下如今还在昭狱,您要是真的想见殿下就与在下一同去别苑等他吧。”
“也好。”元琰点头答应,目光瞥见一旁跟受了惊的小白兔般的男子说道:“把他们也带上吧。”
第69章深夜送汤
秦倾漫不经心的笑着,唇角微微扬起转开话题:“不知陛下对秦舒一案又何打算?”
“秦舒堂堂秦家嫡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怎么会强迫一个花魁,她一定是被人栽赃构陷难以自证清白,哀家建议不如将秦舒作为使臣,派遣至百越戴罪立功。”
月深瞬间瞪了跪在地上的元琰一眼,随后面露难色:“被人栽赃陷害只是秦舒为了脱罪的说辞,她在醉心楼的所作所为全都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让她做使臣恐怕难以平民愤。”
秦倾勾唇一笑,笑容轻慢略带低讽:“秦舒可是高官嫡女国之重臣,一举一动都牵扯江山社稷,那人不过是个青楼妓子,死了就死了。”
月深面色一僵,不为他贬低轻贱花魁,只为他那句‘牵扯江山社稷’,这江山早就成了秦氏的江山,她如何容得下这帮狼子野心之辈。
“既然如此就依父后之言。”她咬着牙隐忍着说,看着元琰的眼神如冰刃一样狠狠剜着她的肉。
秦倾合上手中的乌骨描金扇,扇尖在手心轻敲,视线终于幽幽落在元琰身上:“四书五经都是圣人之言,元大人教的倒也没错,陛下作为天子应该好好学习圣人先贤,为臣民做好表率。”
他对玉叶使了个眼色,玉叶眼疾手快立马上前将元琰搀扶起。
元琰在地上跪的太久,站起来时膝盖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秦倾握着扇骨的手一紧:“小心!”
玉叶忙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扶稳。
“多谢。”元琰对着玉叶柔声说道。
玉叶放开手退回秦倾身边,秀气的脸上红了一片。